看著豔玉的笑臉,也想起他採露水裡那樣兒,不由也笑了起來:"能怎麼說,肯定是在採露水."
"咦,姑姑,你是怎麼知道的?"豔玉看著我,一臉驚疑.
我只抿著嘴兒笑,卻不開聲,豔玉想了半天,這才像是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這必是姑姑你的主意."
"別瞎猜,萬歲爺今兒準備上哪兒去?"我依舊抿嘴笑著,隨口問了一聲.
"哦,準備上河堤那兒巡視去,傳了旨,讓咱們都不必跟著."豔玉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這才說:"哎,剛笑了許久,這會子渴死我了."
"慢些兒喝,小心嗆著.對了,四爺也去了嗎?"我看著她急急的樣子,笑著問道.
"去了,剛我看見喜順兒公公去請四爺了."豔玉放下茶杯,拿起手帕在嘴角邊輕映去茶水痕.
"你去把喜順兒叫來,說我有事找他."我看著豔玉,豔玉點點頭:"是,姑姑."
喜順兒很快來了,先行了個禮:"夫人."
我從櫃子裡拿一個瓶子,遞給他:"拿著,每日爺取了露水後趁爺不在,偷倒一些進去,這是我素日收集好的,自己估量著倒多少,別讓爺太累了."我輕輕的開口,喜順取過瓶子:"知道了."
"爺去河堤上了?"我再問.
"是,說是晌午過後就回來."喜順想了想開口.
"還吩咐了什麼了?"我輕輕坐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喜順:"喝口茶吧."
喜順接過茶,輕吸鼻子:"謝主子恩賜,爺沒吩咐別的,只說讓備好飯菜,讓您先吃."
"知道了,下去吧,我還是等爺回來再一同吃吧.那個,鄂爾泰家的姑娘沒惹什麼事出來吧."我挑眉問.
"沒,這幾日,晚香姑娘只呆在屋裡沒出門兒.就是出門,也只是在園子裡逛逛."喜順想了想,答到.
"盯緊了,別讓旁人鑽了空子."我吩咐一句:"你先回吧."
"是,主子."喜順下去了.
換了一身的打扮,我理了理髮旁的流蘇墜兒,直直進了園子裡頭.那一廂,那鄂爾泰送進來的晚香正在一旁看著水塘裡的魚兒出神呢,我不聲不響的走到她身邊:"晚香姑娘賞魚呢?"
她抬頭,看見是我,臉一板,隨即起身,輕哼一聲就要從我身邊走過.我一笑,攔住她,仍舊笑顏如花:"晚香姑娘,雖說你是鄂爾泰大人的女兒,只是,四娘雖不才,也是皇上親賜的從三品女官,姑娘這般離去,像是有些許不妥吧."
"你倒能把我怎麼著?"她倒是不服氣.我輕輕一笑:"你雖入了鄂爾泰的旗下,也不是沒人能查到你的人前的.別忘了,鄂爾泰姓什麼?"眸中閃過一絲冰冷:"也別忘了晚香姑娘自己以住的身份."
她冷冷的瞪著我:"我自問無愧於心,再者,鄂爾泰大人也確是晚香生父."
"我也沒說鄂爾泰不是你生父,只是,籍雖改了,這骨子裡的東西能改嗎?香玉兒,我告訴你,不管你主子是誰,你既入了雍王府,便是雍王府的人了,這往後你若安份守已便罷,若是存著那份心思,我勸你早些兒扔了,若不然被我發現你對四爺有一絲叛心,別怪我不念你生父的情面.我也不是吃素念齋的人."狠狠的說完這話,我勿勿離去.這個鄂爾泰就算要取信於四爺,也不用派出這個麼雙面間諜來吧,玩無間道呢吧他.笨蛋一個.這總督的位子他倒是怎麼爬上來的,我還真是懷疑呢.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我沒有一絲同情,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可沒笨到那種地步.
"姑姑,你在這兒呢.皇上正找您呢."豔玉勿勿走過來,沒來及行禮,拉了我就想走.
"怎麼回事呢?"我邊走邊問.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