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眼尖,看到了丁逸的洗臉盆,驚訝道:“這個盆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就在洗手間啊。”丁逸道:“怎麼了?”
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道:“這是我給我的寵物狗阿汪又叫阿喵阿喵它不吃魚準備的洗腳盆啊?”
“什麼寵物狗阿汪又叫阿喵阿喵它不吃魚?”丁逸莫名其妙:“這是什麼意思?”
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道:“意思就是:我養了一隻寵物狗,這隻寵物狗的名字叫:‘阿汪又叫阿喵阿喵它不吃魚’。就這麼簡單。”
“什麼狗屁不通的鬼名字。”丁逸整理了一下衣領,嗤之以鼻。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緊張了起來,道:“你剛才說什麼?這隻盆是什麼盆?”
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道:“寵物狗的洗腳盆啊。”
“寵物狗還要什麼專門的洗腳盆?”丁逸道:“直接給它洗澡就行了,再說,就算給它洗腳,那也不叫洗腳,而是叫洗爪啊。”
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道:“養寵物,現在就要精細化餵養,精細化護理,人有人格,寵物狗也有狗的狗格,要是把它的腳稱為爪,會挫傷它的自尊心,所以給它洗腳的盆就叫做洗腳盆。除了洗腳盆以外,還有專門的洗臉盆,洗毛盆和洗屁股盆等等。”
想到自己剛才洗臉的盆居然是寵物狗的洗腳盆,丁逸幾欲作嘔,但心存僥倖,道:“剛才你說這是為它準備的洗腳盆,就是說,這隻盆它還沒有給它洗過腳?”
“是啊。”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道:“還沒有來得及給它洗腳,就找不到了。”
“那就好。”丁逸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在給它洗腳之前,我發現它的洗屁股盆不見了,那天它剛好拉了巴巴,我左找右找沒找到它的洗屁股盆,所以暫時用這個盆給它洗了洗屁股。”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補充道。
想到剛才自己洗臉的盆居然被用來給狗洗屁股,自己風情萬種的容顏上面,很可能沾上了狗屎的分子,丁逸幾欲抓狂,以超過光速的速度跑到廁所,雙手親切地握住馬桶蓋,熱情地嘔吐起來。
嘔吐完畢,丁逸來到自來水龍頭下面,開啟自來水龍頭,漱乾淨了口,開始唰唰唰地衝洗著他那張飽受了委屈的面龐,想徹底洗清他臉上的恥辱,但臉上的狗屎分子能夠洗掉,他心裡恥辱的感覺卻永遠無法洗去,這感覺,已經在他的心裡紮下了根烙下了印,將恥辱地伴隨著他渡過餘生。
丁逸幾乎將臉上的臉皮都洗掉了,仍然覺得沒有洗乾淨,但是再洗他的臉皮就承受不住了,極有可能會發生臉破人傷的慘劇,所以丁逸只得停止了他的洗臉行動。
他奄奄一息地走回客廳,看到阿里提裡木汗爾明娜驚訝地看著自己,問道;“你怎麼了?”
丁逸忍無可忍,終於暴發了。
“你這麼丟三落四的,連幾個破盆都保管不好,還養什麼寵物?!還有什麼資格養寵物?!”丁逸悲憤的叫喊聲迴盪在天外,攝人心魄,催人淚下,餘音嫋嫋,繞樑三日,聞者無不傷心,知者無不落淚,各位觀眾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場面極其感人。
懷著恥辱、悲憤、狼狽不堪的心情,丁逸踏上了他的泡妞之旅,他不知道,以他這樣的心態,如何去面對薛寶釵?如何在她面前展現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如何能說服得她投身自己的懷抱?
本來是志在必得,但經過寵物狗的洗屁股盆事件的這一打擊,丁逸的狀態大打折扣,心不在焉地去赴了薛寶釵之約。
但他卻不知道,這次約會,卻極有可能成為他的不歸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