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沒想過,還能吃上謝衍親自下廚做的吃食。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湊近聞了聞,沒有其他奇怪的氣味,只有雞蛋混合著淡淡的蔥香。
色香味都可。
謝衍提醒:“小心些燙。”
明毓吹了吹,淺抿了一口,雖比不得春瑛的手藝,但卻還是不錯的。
一碗粥入腹,渾身舒適。
大抵是吃飽喝足了,躺下後不久,便犯了困。
謝衍也上了榻。
明毓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睡,確實是比一個人睡要來得暖和。
她孕中喜側躺著睡,睡意格外的濃,尚有殘存的意識,隱約感覺到謝衍朝她貼近了,不稍一會他的胸膛便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手臂環過,兩具身軀貼得密不透風。
他這是做什麼?
明毓困得厲害,腦子似漿糊一般,壓根就無法思考。
更別說後背似貼著一個暖爐,暖和的熱度慢慢傳來,讓她的意識飄得更遠愕。
算了,明日再找他算賬。
明毓如是想,下一瞬便陷入了睡夢之中。
國公夫人從謝家下人的口中得知,謝衍總是漠視一切,好似一切都不是很在乎,也極少違抗過養父養母。
唯二的頂撞,還是為妻子出氣。可見這明氏在謝衍的心底是有一定分量的,明氏若執意讓謝衍向聖上求情,謝衍必然能聽得進去。
所以,國公夫人從明氏這裡下手。
但信送出去了一日,國公夫人也等了一天一夜。
直至第二日一早,明氏才有回信。
在未收到信前,國公夫人認定她提出的那些條件,明氏是拒絕不了的。
可在信上看到拒絕言語之時,面上難掩怒色。
那明氏竟在信上說謝夫人心腸歹毒害她夫君,她若為謝夫人求情,只怕寒了夫君的心,所以還請國公夫人見諒她不能答應。
國公府世子見母親看到信後黑了臉,便問:“可是那明氏還不滿足?”
國公夫人把信給了他:“你且自己瞧吧。”
孫世子接過信覽閱,眉宇微蹙:“如此誘惑,她竟能
忍得住?”
國公夫人愁眉道:“明氏不應,還有什麼渠道能為你二姐求情?”
孫世子沉吟片刻,說:“現在無論是輿論,還是聖上,覺得二姐狠毒,罪有應得,心下都已偏向謝衍。”
“若是不把輿論扭轉,不管是誰求情,恐怕效果都微乎其微。”
國公夫人看向兒子:“你的意思是……先扭轉輿論?”
孫世子點頭。
國公夫人:“如今都這樣了,還如何扭轉?”
孫世子:“從明家下手,把對明氏提過的那些條件,都與明家的人提一遍。這些誘惑都是明家每個人做夢都在求的,為了得償所願,在利益的驅使之下,必然會軟硬兼施讓明氏說服謝衍。”
“成了自是最好,便是不成也不是問題。在這個節骨眼上,謝衍再與明家鬧掰了,哪怕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輿論最易受煽風點火,屆時再把火引到謝衍的身上。”
國公夫人琢磨了片刻,明白了自己兒子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謝衍與謝家鬧掰,尚有道理可說。但不僅與謝家,還與岳家鬧掰了,我們只需讓百姓和聖人覺得謝衍這個人本身就有問題,這心裡的稱便會偏向另一頭,再求情也容易些?”
孫世子復而點頭:“孩兒就是這個意思。”
國公夫人忙喚了人來,把昨日寫給明氏又大同小異的複寫了一封,讓人立刻送到明府去。
不出明毓所料,她回了信當日下午,她的母親帶著明三娘來了梨花巷。
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