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
新娘子模樣清秀,斯斯文文的一個小姑娘,丁胥算是撿到寶了。
明毓囑咐丁胥:“可得好好對人家姑娘,莫要欺負了人家。”
丁胥看著自家娘子,傻呵呵的笑應:“屬下好不容易討來的媳婦,屬下自是得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
這話說得旁人都起鬨了起來,新娘子也羞得不敢抬頭。
屋中熱鬧,每個人都開懷大笑,小景煜不明所以地也跟著笑出聲。
鬧了一會,便開席了。
丁胥安排了自家大人和妻兒與自己夫妻一桌,也不用大人夫妻分開來坐。
除了堂屋,外頭幾乎都是男男女女分開了來坐。
酒足飯飽,酒席散去,景煜已經趴在爹爹的肩頭上睡著了。
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謝衍一手託著景煜,一手拉著妻子的手,馬車則慢慢地跟在身後。
明毓戳了戳睡得香甜的兒子,謝衍說:“別鬧他。”
明毓笑道:“他才沒那麼容易被鬧醒,除非敲鑼打鼓或打雷,否則吵不醒他。”
說著還輕輕地掐了掐景煜臉頰上的肉肉。
輕聲說:“真好,是胖乎乎的。”
謝衍輕“嗯”了一聲,說:“胖乎乎的好,長大後會抽條。”
明毓看著景煜的小肉臉,有些許憂心:“可他吃什麼都香,愛吃肉愛吃菜,給什麼吃什麼,什麼時候才能抽條,可別長成了一個小胖墩。”
謝衍有些不愛聽,說:“景煜長得像你,小胖墩也是好看的。”
“可別
() 像我,太過女氣了,長得像你才是最好的。”
謝衍聞言,把景煜往前挪了挪,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妻子,最後道:“還是像你的。”
明毓嘴硬:“孩子小,看不出來呢。”
明毓經常會想起景煜上一世的模樣,每每想起,都還是會痛心,但她從未與謝衍說過。
說了也是徒增悲傷。
但她發現景煜不一樣的時候,是在景煜兩歲,會說完整句子表達的時候。
她把他帶出門去鋪子的時候,對面便是醫館,他看到了緊緊抱住她,說:“孃親,不要喝藥藥,苦。”
明毓納悶,景煜的身體一直都很好,自小就沒喝過藥,他又是怎麼知道醫館是看病的?
又有誰逼他吃藥了?
明毓緊張了起來,把家中的下人都找了過來,一一詢問,都說沒有給小郎君吃過藥。
也是,景煜幾乎都沒怎麼離開過她的視線,就算離開了也有青鸞和春瑛盯著,不可能出差錯。
明毓心下還是不放心,盯得緊了一些。
但有一日晌午,景煜睡醒後,揉搓著眼睛奶聲奶氣的說:“孃親,姑姑壞,捏煜煜,痛痛。”
明毓一愣。
府中他就只喚青鸞紅鶯,還有春瑛做姑姑。
紅鶯已經嫁出去了,青鸞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便是春瑛都以死相護過她,怎可能欺負這麼可愛的景煜?
明毓不想以惡意揣測她們,但還是耐下心緒,循循詢問:“是青鸞姑姑捏的嗎?”
景煜搖了搖小腦袋。
“那是春瑛姑姑?”
景煜還是搖了搖腦袋瓜子,然後皺著眉頭使勁回想,憋出來了一個“四姑姑”。
明毓神色錯愕。
哪來的四姑姑?
是謝四娘嗎?
想到這個可能,明毓瞪大了雙眸,雙手都在微微發顫。
謝四娘在景煜出生前就已經被流放了,景煜是不可能見過的。
會不會有一個可能,老天垂憐,讓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