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茶,丫頭是什麼規矩,那都是主子的事兒,就算再擺出一副主子家的架子,一呲牙還是窮酸的口氣,其實並不是茶不好,而是本身就嘴酸。”
他這話一說完,芷熙“噗嗤”一下樂了出來,鬱瑞也憋不住,咳嗦了一聲掩蓋住微挑的嘴角,正色道:“時鉞,多嘴,怎麼能這樣對客人說話。”
時鉞道:“並不是我多奴才相,只不過看不慣罷了。”
柳常秋從沒被人這樣奚落過,他一向圓滑討人,別人只撿好聽的與他說,自從做了戲班子的老闆開始,就沒再有人如此刻薄的說過他。
柳常秋冷笑道:“你好嘛,說別人嘴酸,也不曾照照自己。”
時鉞道:“我本身是苦命人,不用照也知道,可偏生有些人,自己明明沒有好命,卻非要裝著好命的架子。”
鬱瑞聽著,是時候的添油加醋笑道:“雖然我不知時鉞你說的這種人是誰,不過說的到很有道理。”
柳常秋眉毛都立了起來,一臉的怒容,粗喘了幾口氣,最終瞪了鬱瑞一眼,轉頭一句話沒說的走了。
芷熙一面笑一面道:“貴客慢走。”
鬱瑞瞧她笑的歡心,道:“行了,頑頑也就得了,芷熙你的脾氣也是見長,是我平日裡太慣著你了,今日也就是柳常秋,若換做其他什麼要緊的人物,瞧你吃不得兜著走。”
芷熙撇嘴道:“奴婢就是見到他才如此放肆的,實在是氣人,若見著別人,奴婢才不會如此呢。”
鬱瑞道:“你自己都不信。”
芷熙討饒道:“奴婢知錯了,下次再不敢了。”
她說著,想要揭過這茬子,趕緊轉頭對時鉞道:“我說你這小子,剛一會子功夫不見,怎麼轉性子了?”
時鉞照樣不冷不淡的模樣,說道:“我性子就這樣,有什麼說什麼,只不過看不慣而已。”
鬱瑞道:“如今時鉞也算是鬱兮園裡的人,以後你們要互相照應著,不要張口小子閉口小子的。”
芷熙道:“少爺,您這明顯是心長偏了。”
嶠襄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柳常秋走了,嶠襄給他見禮,對方也像不曾看見一樣,嶠襄道:“芷熙你沒規矩,我在十里外就聽見你笑了,仗著少爺脾氣好呢。”
芷熙見她進來,就拉著嶠襄講了一遍方才的事情,雖然鬱瑞也說了頑頑就得了,不過確實很解氣,芷熙就與嶠襄說了一次,說的嶠襄也笑起來。
嶠襄得了空去向唐敬回話,自然也把時鉞這事兒說了,道:“少爺識人的本事那真是一等一的,怪不得大雨天要去將時鉞撿回來,那嘴巴和作風可是不饒人的。”
唐敬聽她說完,道:“時鉞這性子太野,若是以後不馴服,還不能留他在鬱瑞身邊兒上。”
嶠襄道:“老爺您放心罷,少爺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依奴婢這些日看來,私以為只是少爺有時候不願意計較,一個時鉞還不成問題的。”
唐敬道:“柳常秋不要留在家裡了,把他打發到老宅去,若是安分就讓他先住著,倘或不安分,叫誠恕去告訴慶王爺,把人領走。”
“這……”
嶠襄只是微一遲疑,隨即道:“是,奴婢這就去。”
那面後院的姨太太蓉袖聽說老爺回來了,就遣人來打聽老爺心情如何,若是好著就趁著心情好過來見見,沒準兒唐敬也就記起自己來了,若是不好可不能往上撞。
遣來的丫頭回話說,“也不知老爺心情好不好,似乎和往常沒什麼不同,只不過今兒個老爺似乎剛剛叫嶠襄去遣常秋班的柳老闆出院子,也不是不要,而是叫住到老宅去,奶奶您是知道的,老宅那地方,多年沒人住了,奴婢聽說已經變成了陰陽宅了,也不知老爺是個什麼意思。”
蓉袖聽了,心裡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