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溫柔和平,很得兩府上下人等的敬重,也討西府的老太太喜歡。奶奶(尤氏)在老太太面前都沒什麼臉面。
“嗯。”秦可卿心裡有些愧疚的情緒,但鎮定的道:“媳婦去去就回。”
尤氏又吩咐了大丫鬟銀蝶去支藥材和禮品讓秦可卿帶上。她和秦氏關係融洽。目送她纖巧婀娜的帶著丫鬟離去。心中有些難言的感嘆。她丈夫的心思,她那能不知道?勸,她是不敢勸的。只是可惜了…
秦可卿出了垂花門,帶著寶珠、瑞珠坐進馬車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張的情緒稍微緩解。湧起一陣逃離時的欣喜感。
馬車搖搖晃晃的出了寧國府。時值下午四點許,微斜的金紅色的陽光將寧國府的建築拉出長長的影子落在府外安靜的長街。
秦可卿微微掀起馬車的窗簾,回首一看,清水般的明眸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婆婆、丈夫都待她極好的。寧國府這樣的富貴人家。只是…。她輕輕的嘆口氣,“唉…”
不知道此生是否還能有再回來之日。
…
傍晚時分,賈珍興沖沖的從府外回來。想著府中的那個嬌媚的尤物,心頭一陣火熱。
寧國府正房的偏廳中,燈火通明。賈珍心情極佳的和尤氏吃著晚飯。佩鳳、偕鸞兩個侍妾在一旁服侍。另有丫鬟、僕婦若干在廳中候著。
賈珍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華美的袍服,略顯瘦。座中以他為尊。賈珍抿了一口美酒,問身邊的尤氏:“秦氏呢?她現在越發的不像話。晚上都不上來給我請安。”
他等的有點心急。
賈珍問秦氏,一屋子人說笑的聲音就降下來。這在寧國府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
佩鳳、偕鸞心裡想:“你前幾日在兒媳婦洗澡時闖進去。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哪還敢來見你?那不是羊入虎口麼?”
尤氏陪笑著打圓場,說道:“蓉哥媳婦的父親病了。她回去探望她父親。明兒就會回來。”
賈珍臉色頓時就沉下來,心情變得極其惡劣,將手中的筷子“啪”的壓在桌面上,冷哼一聲,不滿的道:“她倒是孝順。我不是她父親?”
賈珍發脾氣,一屋子人噤若寒蟬!
他是寧國府的主人,便是將寧國府翻過來,也沒人敢管。
賈珍心裡恨恨的想:明天是端午節,按例是要喝酒的。看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然而,賈珍想不到的是:秦可卿出府之後就沒打算再回來。他那些個齷蹉、卑劣的企圖只會落空!
按照和賈環商議的細節:明日端午,秦可卿將會在秦家裝病,並不會再回賈府。幾日後,擇機前往香山棲霞觀。
這一去,鳥出樊籠,魚脫囚牢。
…
話分兩頭說。
賈環下了馬車,收拾心情,在榮國府大門前和錢槐匯合。往賈府側門走去。一邊問著賈府裡最近的情況。
錢槐笑呵呵的一一給賈環說著。等到側門,他進去傳三爺問候姨奶奶、晴雯姑娘、如意姑娘的口信。
賈環在側門等候著訊息。時值端午,西邊的側門處,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中國曆來是有三個節氣要送禮:端午、中秋、春節。賈府在京城中不過是中等權貴人家,但自有來往的人情網路。和一些勳貴之家都有來往。
門口的一名管事和幾名僕人見到賈環,忙齊齊過來見禮,“小的給三爺請安。三爺,您怎麼到家門口不進來?”
賈環對管事道:“你忙你的。我自有我的道理。”
管事訕笑了下,自去忙乎。三爺的話,要聽。三爺的事,別瞎攙和!
他可是知道周瑞強行將三爺攔回去的事情。那老小子現在估計腸子都悔青了。不僅管事的職位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