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記,那你們先聊著,我過去看看小周的字有沒有長進。”
能坐到這個會議室裡來的,哪個不是人精,自然看得出來周波是在替柳如煙解圍,在二人離開後,關陽春不由看了陸漸紅一眼,低聲道:“什麼來路?跟周波很熟的樣子。”
陸漸紅笑了笑道:“周波的父親是她在京城讀研時的導師,她現在是江東宣傳部長兼一個市的市委書記,想把周波調過去任副市長。”
林玉清輕笑了一聲,道:“這不是揭老魯的底嘛,老魯肯同意?”
“我這不是來了嗎。”
關陽春不由道:“漸紅,你在江東是不是挺難做的?”
陸漸紅微微一愣,道:“怎麼講?”
“一個宣傳部長,就勞你拉著面子親自跑過來要人,可見你是為了這一票啊。”關陽春看了陸漸紅一眼,忽然低下了聲音,促狹地道,“你可別說是對人家動心思了。”
“我那個去。”陸漸紅險些一腳把關陽春給踹出沙發,林玉清忍不住失笑道,“注意點影響,你們可都是常委哦,況且,這裡還有女同志在場。”
這時,陸漸紅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好嘛,軍區政委韋思豪也湊起熱鬧來了,笑道:“韋政委……”
話還沒說完,便被韋思豪打斷了:“你小子,一走就是一年,一個電話都沒有,是不是忘了你哥哥了?”
“哪敢啊,正要打電話給你呢。”
“得了,你也甭給我灌甜湯了,你先在省委待著,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最近酒量沒減吧?”
陸漸紅不由道:“老哥哥,你可是跟我一個戰線的,別胳膊肘往外拐啊。”
“少貧了,我還有點事,咱們晚上見。”
放下電話,關陽春笑道:“魯書記和高省長二位領導都在接待瓊江省的同志,要不,趁著這個時候到處走走,看望看望老朋友?”
能稱得上生死之交的,除了這裡的兩位和打來了電話的軍區政委韋思豪,也就只有紀委書記湯聞天了。想到他,陸漸紅便道:“好,去老湯那邊坐坐。”
“他啊,最近忙著一個案子,中午的時候還打電話給我,要你到的時候讓我跟他聯絡呢,估計得晚上才回來。”關陽春笑了一聲道。
陸漸紅點了點頭:“省紀委不怕閒,就怕忙,一忙都不是小案子啊。”
關陽春和林玉清都笑了笑,這時,魯寒星進了來,笑道:“聊得挺好啊。”
在周波的辦公室裡,柳如煙心中的震驚無法言喻,在來的路上,她能夠想到陸漸紅在甘嶺具有較高的威望,但是也不會高到哪兒去,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從甘嶺平調至江東,可是在到了之後,先是公安廳副廳長親自為其警車開道,這還說得過去,而後省委書記和省長居然一同下來迎接,這是多高的規格,恐怕也只有中央的領導才能受到這樣的待遇吧?剛剛在會議室裡,政法委書記、組織部長、軍區政委,這幾個要害部門的頭頭親自到場,不能來的也是電話打過來,雖然不能就此說明陸漸紅在甘嶺的威信之高,但至少能看得出其團結人的本領。
人做事都具有一定的風格,同樣也具備著習慣,習慣是很難改得掉的,政法委書記、組織部長和軍區政委,他團結的這三個人與其在江東的陣營何其相似?組織部長林子木、軍區司令金得剛,唯一有所區別的是政法委書記劉翔以前是俊嶺市市委書記,在幾次的常委會上旗幟鮮明地支援駱賓王,但是據她所知,劉翔跟陸漸紅在俊嶺搭過班子,而且陸漸紅以前在準安市的時候還是劉翔的部下,按理說,二人的關係應該很密切才是,怎麼會搞成對立呢?聯想到秘書小朱提到過,林子木曾經在駱賓王身邊臥底了一陣子,後來在常委會上因為形勢的嚴峻才不得已擺明了真正的立場,那這個方法陸漸紅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