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她隨意出手,此時此刻,這地方只怕早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了。
範離冷笑連連,望著他道:“你他。媽是誰,竟然有種教訓老子,當真有點膽量。”
那人聞言,登時大怒道:“範離,今日武林正道中人都在此處,你還敢口出狂言,當真以為光憑你們明教勢大,你就能隨便護著這女魔頭嗎?便是你家教主身在此處,那也逃不過一個理字!”
範離道:“嘿嘿,你用不著用教主壓我,老子和誰在一塊兒,便是葉老弟來了也一樣管不著,更何況你們這群雜碎!”
群雄聽他話語放肆,竟毫不把自己眾人放在眼裡,心中登時皆震怒不堪,又是一震鬨鬧,許多人甚至已經拔了兵器,立時間便要上前群起而攻之。
“阿彌陀佛!”一名身著袈裟,貌甚威嚴的僧人突然開口喧了聲佛號,聲音由內勁傳出,渾厚剛強,直震得眾人耳鳴不已,群雄聞聲,頓時盡皆止步。只見他緩緩步上前來,雙手合十施了一禮道:“貧僧少林無色,見過範居士,見過李道友。”
“少林寺?”範離眉頭微皺,與李莫愁互望了一眼,李莫愁隨即笑道:“沒想到我李莫愁一介小小女子,竟然連少林寺的高僧都驚動了,當真惶恐之至。”
範離卻站在一旁,一臉冷寂地盯著面前這位少林僧人。他平生最喜以音律為武,而對方適才所展示出的佛門獅子吼神功,造詣已然不低,是以此時心中已多了些戒備。
無色道:“李道友客氣。想貧僧於少林寺接掌達摩堂數年,亦曾聽說李道友在江湖上一番事蹟,心中自是敬仰謙恭。只可惜,李道友殺伐之心太重,妄造多番殺孽,江湖中不知多少性命喪於道友手中。貧僧自聞訊息,甚感痛心,是以此番前來,乃是為規勸道友。。。”
李莫愁淡淡一笑道:“原來是達摩堂首座,小女子失禮了。只不過,大師既說是規勸,又何必帶這麼多人來?若是以往,你們這些個人對我如此無禮,只怕早已橫屍一地了,今日我遲遲不出手,難道還不夠誠心?”
早有人大罵道:“你這魔頭,哪裡有半分好心!當年何老拳師全家上下二十餘口男女老幼皆命喪你手,出手之惡毒,簡直人神共憤!今日你不先動手,乃是因我等人多勢眾,若是落下單來,你豈會手下留情?!”出言者一身玄衣道袍,束冠皂履,竟是全真教弟子趙志敬。
範離嘿嘿冷笑,他早看出,眼前這群武林中人,皆是自大勝關英雄宴結束後結伴返程之人,只是不知為何他二人宿於客棧之中,卻仍舊被對方瞧見。
“嘿,老子就說怎得這許多人面熟,原來連點蒼派和全真教的人都在,看來你們這番為了對付一個嬌弱女子,倒是出了好大手筆!”範離滿臉不屑,哧聲笑道。
一名手持兩柄鐵槳的大漢聞言,上前大罵道:“甚麼嬌弱女子,這女魔頭手段忒得狠辣,當年陸家莊外,害得我師嫂武三娘命喪於其冰魄銀針之下,師兄武三通至今瘋瘋癲癲,尋人不見,此番大仇,我點蒼魚隱今日怎生都要好好算他一算!”
這點蒼魚隱身為一燈大師坐下四大弟子之一,生性勇猛彪悍,原本便是大理國水軍都督,言語之間,自是霸氣非常。
一旁全真教郝大通上前勸道:“範右使,你明教為我全真教之鄰畔,人人正氣凜然,義薄雲天,又何必非要護著這荼毒武林的惡毒女子?還是快快讓開,莫要傷了明教與武林中各門各派的和氣。”
範離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