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的聲音從翹妃帳裡傳來,翹妃的聲音隨之柔柔響起,“美人,四大似乎從我身上惹到風寒了,這裡不用你們侍候了,你先帶她回去罷,四大,外面冷,這狐裘你穿著出去。”
過了一會,一個高挑的女子扶著另一個頭戴蓋帽、低頭捂嘴咳嗽的丫頭走出來。眾人都怕被風寒傳染,一時人人退避,哪還有人仔細去察看。
原來,是翹妃妝成身邊的丫頭和另一個丫頭外出玩耍去了。
此時,眾侍衛都慶幸自己並非睿王府的人。這護衛已被處罰得如此之慘,那私自出去的翹妃……
誰都吃不準睿王的想法,他之前將翹妃一個人留在帳裡一天一夜,然而,他剛才蓋在翹妃眼睛上那隻血肉模糊的手……他緊緊捂住她的眼睛,似怕嚇到她,但又是誰都能看出他眉眼裡強烈的怒……
“上官驚鴻,不要……”
突然一道痛苦的叫聲從帳內傳出,眾人面面相覷,驚而不敢聲。
182 懲罰
那是翹妃的聲音……
隨之,一名丫頭打扮的少女滿臉驚慌的走了出來,她咬牙跺了跺腳,隨即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退到百尺外去。還有,本王不喜歡多話的人,也有辦法知道誰說了什麼,都懂了嗎?”
睿王的聲音隨之淡淡覆在翹妃的聲音上,將她的聲息完全蓋住。
那語氣裡的殺氣……眾人立時肅聲退到了百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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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微微搖曳,翹楚退縮到榻角,身子抵上冰冷的榻沿,身上早已一身狼狽,衣衫凌亂,她拉過被褥將身子蓋住,咬牙看著猶自站在榻外、渾身散發著冷咧氣息的男人……
她微微冷笑,他現在的樣子遠不如他的聲音完美,他和她一樣狼狽。
剛才,他將四大轟了出去,她示意四大離開……他隨即將她摔在榻上,動手去解她的狐裘,她還他抓蹬,糾纏中,征服和被征服的過程中,她狠狠蹬了他的小腹幾腳,將他的面具弄了下來,她雙手抓到他的臉、手、脖頸上,此時,他俊美的臉上破了幾道口子,血痕淡淡。
脖子也破了,凡是暴露出衣衫外的肌膚,能抓的她都抓了。
他該慶幸她從沒有蓄長甲的習慣,十隻指頭的指甲修得鈍不溜秋,不然,他的傷可不只這個的程度,她決定了,以後,她非蓄長甲不可。
卻又隨即想起,她很快就離開,蓄什麼長甲!
“抓夠了嗎?”
他冷冷問著,眼睛盯在她身上被褥沒有遮嚴的地方——她雪白的脖頸上。
她看到他的喉結輕輕動著,似乎嚥了口唾沫,緊攫著她的暗紅眸光漸漸變得渾濁,不覺抓緊被褥,其實,她本來並不想和他對抗,她怕他越發遷怒夏王,怕到時提出省親,他不放。
所以在獵區裡,他近乎粗暴挾著她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反抗,更不敢去多看夏王一眼。
她明白這一次,他有多憤怒!
但他竟將怒火撤在兩名護衛身上,如此輕易、殘暴的就將他們的眼睛毀了,她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原來的淡漠,更厭惡他的碰觸,和他抗拗起來。
“不夠,不夠,不夠,這回答你滿意了沒有?”她冷笑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要出發洩,要找人出氣大可以衝我來,那是眼睛,上官驚鴻,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瘋子!”
睿王盯著她看了片刻,伸手一揩臉頰上的血沫,長指放到眼前一瞥,指上溼紅,他啞著聲音,一字一字從喉嚨迸出來,“好,我就發洩給你看。”
翹楚看他目光兇戾地掠過跌在榻沿的狐裘,心裡一驚,幾乎想也沒想,便撲搶上來,想將狐裘奪回。
他卻比她更快,長臂一探,已將狐裘抄到手上,狠狠慣摔到地上,唇上近乎猙獰的抹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