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一種足球運動。軍隊裡面也有不少愛好者,陳新在文登時就在軍隊推廣。球體最先是用豬膀胱為外殼,然後填充一些雞毛鴨毛縫好。規則和蹴鞠差不多,但是加了一個越位規則,這個規則會增加雙方的跑動量,但在關大弟看來有些莫名其妙。如今聽說屯堡和學校中也在開展這項運動。
軍隊中不可避免的存在嚴酷的等級制度,長年累月的訓練十分枯燥,加上軍官對士兵的體罰和呵斥,肯定會讓士兵精神壓力很大,這些運動正好能讓他們發洩出來。這些球類運動極度耗費體力。又是是培養競爭和集體精神的最好方法,陳新自然是要大力推廣的,但是目前也只在軍隊和幾個職業校開展的比較好,其他的屯戶整天勞動,營養也沒有過剩到需要去踢球。
關大弟再心癢癢,此時也不能加入進去,幾個士兵把他扶到了東南角的救護室,關大弟在那裡領到了一副柺杖,他只留下了一根。然後在第四營救護隊隊長帶領下去了兵務司報到。
兵務司就在陳新的官衙旁邊,裡面十分寬闊,關大弟等人交了假條後,一個軍官在他的腰牌後面貼了一張紙。然後蓋了一個章,上面寫了他在文登和登州能停留兩月。
兵務司那軍官問清了關大弟的地址,這批傷兵大多來自第四營的龍騎兵。這個千總部改自農兵第一總,來自四個屯堡。都在威海和文登。
那軍官安排他們住在東面一排宿舍中,然後告訴他們先在登州治療幾天。傷情痊癒後就等著文登送輜重的沙船過來,坐順風船回威海,文登的傷員也能節省兩百里路程。
關大弟同屋子的人都是跟他一個屯堡的,有五個是腿部重傷,另外七個是傷了手,或者斷了或者骨折,無法繼續服役。雖然訓導官反覆說了登州鎮會負責他們的生活,但他們多少還是有些擔憂未來的日子,因為他們都是家裡的壯勞力,如果以後重活都做不了,會影響到一家人的生活水準。
他們沒有擔心多久,隨隊回來的副千總就帶來了兵務司的副司長,給傷兵一一登記了腰牌號和姓名,又看了他們腰牌背面的文化等級,然後告訴他們一月之內就會給他們安排崗位,文化等級高的可以進民政體系,包括屯堡和學校,擔任教官職務,識字不到兩百的,可以優先經商,要種地的由屯堡安排互助,另外每人三十兩撫卹銀子馬上就會發放,他們原來繳納的退養金可以自己選擇全部取走還是繼續吃紅利。
傷兵們沒有了後顧之憂,興致立即高了起來,互相高聲談笑,商量著退養金到底取不取,那個兵務司的人過來翻了關大弟腰牌,一見是傷員探親,一句話沒說就走了,關大弟連忙道:“長官,俺的撫卹銀子。。。這個。”
“什麼撫卹銀子,你還要回軍隊服役,撫卹銀是戰死和傷退才有的。”那長官冷冷說完,就不再搭理他。
“那俺要用銀子咋辦?”
“用自己的軍牌去軍需司領餉票,其他傷兵也可以先去領。”那長官沒有回頭,他自己也是傷兵退下來,自然不會如那些學生般崇拜傷兵。
幾個軍官很快就走了,然後又有訓導官進來跟他們說話,這些訓導官都是口才了得,倒不講什麼大道理,只是跟他們拉家常,扯些登州近期的趣事,一眾傷兵聽得津津有味,剛才見過的兩個大人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
關大弟兀自想著自己銀子,他抓抓腦袋,“餉票是啥?”
。。。
“你們第四營駐紮遼東,軍餉都是回登州才領取。”軍需司一個軍官接過關大弟腰牌看了,“你們千總部有多少人要領軍餉?”
“俺,俺一個。”
那軍官搖搖頭,“你們別一個個來,咱們軍需司做賬不便,讓你們帶隊回來的軍官統計清楚了,按連來領取。”
關大弟也不知說什麼,別人既然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