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防身的,要知道弓箭只能遠射,不能近攻,跟人面對面交鋒時,最是吃虧,當日她在黑林裡,險些被人割掉了頭,便是因為自己不懂近身搏擊之術。
十二人各有所長。她挑了劍。
這幾夜,她夜夜做那個奇怪的夢,夢裡她次次都被玉娿將一張臉用鞭子抽的鮮血淋漓,九轉籠裡的苦痛夜夜都能感受到,但那一襲紅衣,剖了半顆心將她放出九轉籠的人,她始終沒有看清過,每次夢斷在那人抱著她從牢籠中出來,一縷陽光照來,在那人的身上,她去瞧時,瞧見的始終是一片空茫,然後夢就斷了。
她選擇練劍,源於那人也是持劍的。那人利索的拿劍刺入自己胸口時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自生辰宴之後,她幾乎每天儘可能將時間耗在杏林苑裡,不想理府中的事,反正臘月和素月兩個將府中一切打理得緊緊有條,有不似以前鳳泫身邊的寧氏和宋氏那般囂張,對府中的事物,她是不操心的,這一點,鳳漓很是尊重她,除了那夜他因為木槿中毒,一夜更換了府中幾乎一半以上的下人之外,其餘的事,鳳漓不允許臘月和素月越過她這個正妃去。
自生辰宴之後,府中病了兩人,木槿是中毒了,毒解了之後,傷及五腹六髒,根本就出不了門的。賀蘭雪不知為何也病了,還聽說一病不起,一直躺在床上。
宮裡的魏皇貴妃都差人來探過兩人的病了,送了不少賞賜下來。
阿曛覺得自己真是個堅強的人,不但沒有受影響,還越活精神越好了,不但夜裡睡得好,精神也是好了很多的。除了心裡一直梗著一件事。
這日子轉眼就過到了九月十六。
這日午後,秋雨瀟瀟落下,阿曛是不可能去杏林苑裡了,只得留在玉瀾堂裡。
無事可幹,拿了針線簍子在窗下,拾起那繡了多年也未繡成的荷包,將最後幾針繡完。
待最後一針繡完,剪短繡線時,阿曛抬起頭來,卻見門口,那人一襲白衣,依門而立,默默望著她,那眸子深得望不到底。
阿曛遲疑了片刻,起身向那人走去,及至鳳漓面前時,稍稍有些遲疑,還是將手中的荷包託著遞至那人面前,“在潞州時就開始繡了,我針線不行,不知能不能入了殿下的眼。”
鳳漓垂眸瞧那玉手託著的荷包,是玄色雲錦面料,繡了一朵黃色的萱草。
焉得諼草,言樹之背。願言思伯,使我心痗。
詩經裡的這一句,講的是一思念夫君的女子,追問哪裡可以尋得到忘憂之草,因她日日思念已至心病,求一萱草以解憂。若八歲贈她萱草時,她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如今她再將這萱草荷包贈與他。
這枚荷包是想告訴他,她還記得他贈她萱草一事?
鳳漓瞧著阿曛,等她接下來的話。
卻聽阿曛道:“殿下當年三月三上巳節贈我忘憂,是想告訴我忘掉煩憂,要我快樂的活著麼?”
又聽阿曛道:“我沒有什麼東西可拿得出手贈與殿下的,唯這荷包是自己一針一線所繡。”
鳳漓接過那荷包,端詳了一陣,道:“既是潞州時所繡,也不至於針線差道到這步田地,你替我繡制的喜服可不是這般差勁的針線,難不成是你八歲時就開始繡了?”
“被殿下猜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被鳳漓一句話戳穿心思,阿曛臉頓時通紅,埋低了頭,往屋裡走去。
這算什麼呀,難不成告訴他自己八歲開始就對他動了心思?
☆、80結髮問君心
心不動則已,既動,就管不住了。
雖然自己當年急匆匆逃到潞州,怕的是再次遇見再次牽扯不清,但是到潞州之後呢,不是這緣分始終斷不了麼?
又遇見,他又尋了來,她的心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