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精神狀態不好,誠懇些也不會被追究,卻有一隻大掌按住她的大腿,不讓她動彈。
只聽陛下帶了些笑意道:“皇后或許不愛聽懷腔,朕既逼著大病初癒的皇后陪著聽戲,也不能怪皇后覺著無趣出神了。”
經這麼一說,大家也是笑笑,轉而繼續聽戲。雖然解了圍,杜芷書卻是低著頭,心裡暗暗咒罵著陛下,剛剛她出神還不是他害的!
“朕倒是枉做好人了?”
又是輕輕一句,嚇了杜芷書一跳,扭頭看向陛下,有些驚愣,陛下怎麼知道她心裡的抱怨?
“認真聽戲,你不是喜歡這出麼,下回可不知什麼時候再聽得著。”
重光帝的眼神很是專注地看著戲臺,倒顯得是杜芷書聽戲不夠專心了,杜芷書抿著唇,此時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哪裡還記得深思陛下最後的那句話。
…
宮中少有戲看,一場戲折騰到了巳時,雖有些意猶未盡,卻都身子乏了。戲聽到一半時,何公公過來傳話,陛下便先一步回宣政殿處理政務,這般勤快的帝王倒真是少有。
杜芷書才出清心殿,卻有宮人拿著一塊熟悉的玉佩過來,杜芷書看過後,雖有些不解,卻不得不又重返了回去。
殿內只剩下戲班和一些收拾東西的宮人,瞧見皇后親臨,嚇得跪了一地:“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今兒唱王三姐的伶人尤為出彩,本宮想瞧一瞧真人。”
領班的回稟道:“裡頭收撿得很亂,怕汙了娘娘的腳。”
“不礙事,只聊兩句罷了,其他人都退開。”
杜芷書走進去後,屋子裡果真是亂的很,下腳的地方都沒幾處。跟在後頭的紫瑤見狀都是皺眉,待看見屋子裡的人時,那眉頭更是深鎖。
眼前嬉皮笑臉的伶人打扮的公子哥卻是皇后孃舅家的表哥,杜夫人在世時,他還曾在杜府住過一段時間,是以紫瑤也認識。此人雖與紀太醫是孿生,性情卻相差很大,紀太醫為人嚴謹,他卻是輕佻浪蕩,杜夫人去世後沒幾年,杜將軍便下了命令,不許這個浪蕩子再踏進杜府一步。
杜芷書環顧四周,確定屋子裡只有紀存德一人後,才是擰眉問道:“你怎麼會有大姐的玉佩?”
而後見紀存德嘻嘻笑著不答話,便猜出:“你膽子忒大!竟敢偷到大姐頭上,大姐發現後,定要扒了你一層皮。”
“嘻嘻,等大表姐發現,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有娘娘在,我可不怕。我聽大表姐說,是娘娘央著侯爺救下我的,果真還是娘娘念舊情,總歸是一家人嘛。”
“誰和你一家人!”調戲官家小姐,與有夫之婦通姦,一樁樁一件件,要不是看在逝去母親的面上,杜芷書根本不會讓姐夫幫他!
“冒充戲班伶人進宮可是掉腦袋的事情!你要找死本宮可不奉陪!”說完轉身要走。
紀存德冒死進宮,好不容易見到杜芷書,哪裡肯讓她就這麼走上,伸手就要攔她,卻被紫瑤狠狠拍落:“什麼身份,也敢碰娘娘。”
“嘖嘖嘖,這不是紫瑤妹妹麼,別這麼兇,板著臉人都不水靈了,可惜了這張漂亮臉蛋。”輕佻的語氣一如從前。
杜芷書憋著氣,道:“本宮幫你一次是情分,你若得寸進尺,莫怪本宮不念舊情,紫瑤,叫人進來把這個伶人亂棍打死!”
“別別別,表妹…不對,娘娘,小的該死,掌嘴還不行麼。”說完,倒是裝模作樣真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見杜芷書不再動作,才討好道:“娘娘也不想小的整日遊手好閒了,咱們總歸是表親,小的混得不如意不也丟了娘娘的顏面麼,娘娘要不乾脆給小的謀個差事,小的一定修身養性,痛改前非。”
杜芷書一個眼色,支使了紫瑤到門口守著,才對紀存德說道:“本宮不是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