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兒倔?能言善辯?但對待百姓的態度很爽朗、很和氣?”
“呃?是……”範大夫這些形容詞,倒是很貼合自己那位姓嚴的國文導師啊!蘇淺蘭愣神之下不由點了個頭。
“他也姓範,對不對?”範大夫更激動了,立刻追問。
“啊?”蘇淺蘭突然回過神來了,連忙否認:“不不不!他不姓範!他說他姓嚴……”根本不存在於這個時空的人,若是讓範大夫誤會了什麼,那可萬萬不妥!
“姓嚴?”範大夫呆了半天,好像想通了什麼,蹙緊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向蘇淺蘭作了一輯:“多謝格格相告!但不知,這位嚴先生是否還在格格身邊?還是留在科爾沁?”
合轍這番否認根本沒用,範大夫認定那位“嚴先生”其實是“範先生”隱姓埋名了?蘇淺蘭一頭黑線,趕忙補救:“不!不在了!他如今去了何處,我也不知道!無法聯絡!”
“還是謝謝格格!多有騷擾,還請恕罪!範某,告辭了!”範大夫雖然有些失望,卻也似有所獲,感激的又向蘇淺蘭作了一輯,這才上馬離去。
暈死!張無忌他老媽說錯了!不是漂亮女人會騙人,是人家只選自己喜歡的話聽,選自己喜歡的意思來理解好不?
蘇淺蘭鬱悶的望著遠去的範大夫,琢磨著怎麼想個法子,讓他從誤會中拔足出來才是。
“格格!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阿娜日回到蘇淺蘭身邊,擔心道:“天色漸晚,再不回去,恐怕大阿哥是要擔心的!”
“嗯!”蘇淺蘭被她一說,才發現日已西斜,肚子也有些餓了,而那位牧民老婦,正在小孫子的糾纏下開始做起吃食來。
“阿娜日!你取些銀子,贈給這戶人家吧!那個李循方,只好委託他們,代為照顧幾天。”蘇淺蘭吩咐完阿娜日,決定再去看看昏迷的李循方,雖然範大夫好像對他極具戒心,她卻覺得,李循方應該是個正人君子。
李循方躺在榻上,身上蓋著被子,只有肩頭露在外面,卻是沒有穿上衣裳。範大夫的藥也異常靈驗,他包紮整齊的傷口已沒有鮮血再滲出來。
蘇淺蘭探了探他的額頭,入手清涼,居然沒有發燒的跡象,這個人的身體素質,可真是夠好的!想她當初,只不過被菜刀劃傷手指,就燒了一回呢!
“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等明天,我再來看你!”蘇淺蘭也不管他聽見聽不見,輕輕說著,一面順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忽然間手腕一緊,定睛一看,竟是李循方從被子裡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腕,人也隨之坐了起來。
“你醒了?”蘇淺蘭先是一驚,繼而一喜。
一抹驚覺的厲光迅速消失,等李循方看清蘇淺蘭面容,更是手足無措!慌忙放開她手腕,抓著被單胡亂將裸露的上身蓋住,嘴裡訥訥的問:“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這傷口……是你救了我?”
蘇淺蘭看著他泛紅的耳根,嫣然一笑,用蒙語道:“我看你昏倒在地,就把你送到了附近的人家,我已經委託這家人好好照顧你了!他們人很好,你在這裡安心養傷就是!”
李循方低頭看看自己傷處,面現感激之色,就這麼坐著向蘇淺蘭恭敬作了一輯,也換了蒙語說話:“蘇……蘇姑娘!大恩不言謝,蘇姑娘的恩情,李循方來日必報!”
蘇姑娘?真有意思的稱呼!蘇淺蘭頓生身處江湖之感,笑望著李循方道:“些許小事,順手為之,李兄不必放在心上!”這句話卻又是學著武俠片裡的口吻用漢語說出來的。
李循方目現異彩,凝望了蘇淺蘭一眼,啞然失笑:“蘇姑娘學得好一口道地的中原話!”
廢話!用了二十幾年的母語,能說不好麼?蘇淺蘭搖頭笑而不言。
“未知姑娘是跟誰學的中原話?”李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