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自己,真的要去瑞士嗎,她的心告訴她一點也不想去,她的心只想留在這裡,只想留在哥哥身邊。真的是媽媽和姑媽很想自己嗎?那要是自己走了,哥哥也會很想她,她愛哥哥,她要守在他身邊,可要是明早不走姑媽就會生氣,哎,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啊?看看牆上的時鐘指向晚上十一點了,那個人還沒上來,她只好自己先睡。
司馬諄在辦公室瘋狂的集中精神忘我的工作,他要先適應沒有她的日子,他都想今晚不上樓睡覺,看見她就捨不得,他已經安排好明早五點安達會送她們上飛機,他想只要忍過幾個小時就好,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他忍著不想看時間,他都關掉電腦顯示屏右下角的時間顯示,他強忍著,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想她,桌上的資料做完了,他又去櫃子裡找出事情來做,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看看窗外還是漆黑一片,天還是沒亮,他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烈酒,他想喝醉了一覺醒來她也許已經到了瑞士,剛喝了第一口,聽見外面有敲門聲,他想可能是安達,放下酒瓶,走過去旋開門鎖,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站在外面。
“哥哥你喝酒了,好重的酒味,”司馬清用手煽著鼻子邊的空氣。
“嗯,剛喝了一口,我還要工作,你上去睡把。”司馬諄走到辦公桌前作勢拿出一大疊資料,
“哥哥,我都睡不著,現在都是凌晨三點了,我也不算打擾你工作,我們上去睡好不好,”她拉住他準備開電腦的一隻手,
“寶貝兒,你先上去,我還有一個小時就好,要乖好不好?”
“可是,哥哥,我想到明天我要去瑞士,你一個人在香港我都要哭,我不想去瑞士,”司馬清站在他旁邊哇哇大哭起來,
聽到她哭他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把她抱進暗室,
“寶貝兒,沒什麼,就去一個月,哥哥一定去接你,好不好?”
“不好,一點也不好,我不想去,我還就不去了,我要跟著你,”司馬清邊哭邊說,
“寶貝兒,哥哥接下來的一個月好忙好忙你知道嗎,我們要結婚,所以很多事都要在這個月做完,你就當是去陪媽媽一個月,你媽媽又有病,你去照顧她是應該的,你說是不是?”
“我問過媽媽,媽媽說沒事,她說瑞士比香港還好,醫院又有特護,我去也沒事做,我沒事做就只能是天天想你,你去美國那幾天我想你想怕了,我不要去瑞士,我才不去,除非是媽媽有事,否則我不管那麼多,我現在就去跟姑媽講,我就是不去了。”司馬清說完掙開司馬諄的懷抱跑出去找司馬蘭。
司馬清哭得淚人似的坐在司馬蘭床邊,
“清兒,你又怎麼了,吵架了?”司馬蘭望著牆上的時鐘才四點不到,
“姑媽,我不想去瑞士,”她又忍不住哭起來,
“昨天不是說好了,這麼快就變了?”
“姑媽,我問我自己的心,我到底想不想去瑞士,我的心告訴我,不想去,一點也不想去,姑媽,要是媽媽沒事,您就讓清兒留在哥哥身邊吧,我好捨不得哥哥,我想到我要離開他我就忍不住要哭。”她是越哭越傷心,雙肩都在不住的顫抖。
司馬蘭沉默了,清兒說的話她懂,怎麼會不懂呢,過來人,都經歷過的,要活生生的兩個相愛的人分開是件很難的事,清兒還好點,還可以哭,而諄呢,他不能哭,也不能說出來,他只有自己憋在心裡痛苦著,煎熬著。看到諄,司馬蘭就象看到老爺一樣,他多象老爺啊。老爺在諄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司馬蘭最清楚,而諄回港後的表現相信老爺九泉之下是看得到的。諄就象是她兒子一樣,看到他晚餐難以下嚥的樣子司馬蘭心裡象針扎一樣的痛。諄是敬她如母,高素卿在司馬諄面前說不上話,而司馬蘭就不一樣。
“清兒,如果你真是不想去,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