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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麼好說的?咱們還要趕到福州去做筆大買賣呢!”黃道周笑道:“不知是何買賣?是烏龍茶還是鐵觀音?!”葉思任笑道:“這筆買賣在成交之前,卻不好露出話口。”

一天後,船隊來到了福州馬江口。葉思任三人先下船去了。鄭成功緊緊拉著修流的手道:“周公子,這些日子,我們都在福州,仁弟但凡有事,便與我們聯絡。但願仁弟別忘了共同殺賊的話!”修流道:“那些話我自然銘記在心。”

修流三人沿著馬尾鎮走著。那天正是端午,看那烏龍江上,龍舟競渡,江兩岸喝彩聲喧嚷不斷。修流三人看了一回,溫眠睏意上來,便催促著要上路。

修流去叫了輛馬車。福州難得好馬,那馬一看就是匹駑馬,疲沓不堪,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得福州城裡。修流心想,姐夫這一路上其實都是在順著溫眠的意思,不然,此時他們恐怕早已到得盤雲縣家中了。但他心裡又不好說得出來。他覺得,姐夫的為人,真是面面俱到,無可挑剔,難怪在江湖上四處都是朋友。

修流看溫眠一付昏昏欲睡的樣子,便想找家客棧歇下來。葉思任卻道:“我看今日城中兵馬來來往往,似有變故,我等還是連夜趕到周家莊為好。”修流還在猶豫,溫眠道:“咱們三人倘徒步而行,明日當可到得盤雲縣了。”葉思任笑道:“老爺子,今日我便與你比試一下腳力,如何?”溫眠伸展一下身子,笑道:“葉老弟,老夫已有數十年沒有舒展過筋骨,這便先行一步了。”

話聲方落,人已失蹤。葉思任便疾步跟追了上去。

修流跟在兩人後面,翻山越嶺,不覺已走了幾十裡的山路。傍晚時,他趕到路邊兩株古松下,只見到溫眠跟葉思任兩人,正在那裡歇息。葉思任笑道:“流兒,你的輕功已經相當不錯了。須知前導者可以隨心所欲,而跟進者卻得費些周折。躲人容易跟人難。”

溫眠笑道:“葉老弟,既然老夫快了一步,那麼便先請老弟上我師兄陳知耕那裡坐上一會。”說著,摔手就要走。葉思任跟修流道:“流兒,要不我們便陪溫老爺子先去一趟陳家莊?”修流此時已是歸心似箭,他忍淚笑道:“既是如此,姐夫,你跟師叔先去陳家莊吧!我得回家去,父母的棺櫬,尚未安葬。”

葉思任聽了這話,心頭一緊,便朝溫眠拱手道:“溫老爺子先請自便,咱們改日再會。我得先去周家莊幫忙料理一下岳父的喪事。”

溫眠想想道:“既是如此,我們還是一起去周家莊吧。多年之前,有一次節公在去陝西的路上,差點命喪於我的劍下。節公是個踏實嚴謹的人,沒想到晚來竟遭宵小所害!老夫理當上門拜吊。”

50 周修洛

50 周修洛

三人到了周家莊,來到周府門外。

修流遠遠望見那高大的院牆,早已淚流滿面了。只見夕陽下,那塊“高風亮節”的牌匾,已經顯得有些剝蝕了。

三人來到大門口處,卻見門前臺階上,坐著一箇中年男子,披頭散髮,全身上下髒兮兮的,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溫眠看了,皺著眉頭道:“葉老弟,這人的心志已然失常,卻不知是何人?”

修流與葉思任走上前去,察看了一下那人,只見那人鼻子正中有一顆大黑痣。

修流與葉思任對看一眼,忍不住悲從中來。葉思任問那人道:“請問閣下可是姓周嗎?”

那人白了他一眼,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道:“我不姓周誰姓周?”

葉思任又問道:“請問你是周修洛週二哥嗎?”

那人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他道:“誰是周修洛?你又是誰,來管我的閒事?!”

修流情不自禁抱住他道:“二哥,我是修流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是怎麼了,二哥。”

那人推開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