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急切的應著他，目光落在那血跡斑斑的大腿上，喉嚨一緊，連忙伸手去按壓傷口，血卻不斷的從她的指縫中溢位來。
    “廢話……你挨幾槍試試看……”話雖然這麼說，可他臉上除了虛弱之外，竟毫無痛苦的樣子。
    夏雨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先別說話，省著點力氣，馬上就到了！”其實她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達醫院，總感覺車子開的很慢很慢，夏雨全然不顧的朝正在開車的司機大喊，甚至忘了前面坐著的人其實根本聽不懂中國話：“開快點，快點！”
    “小聲點……”亞當忽然覺得她的聲音真的很刺耳，喃喃的抱怨著。
    “好好好，我小聲點……亞當，你可千萬別睡啊！”也許是失血的原因，亞當的樣子好像很困，原本還有些焦距的眼睛開始渙散，看他要閉上眼睛，夏雨的眼淚唰的掉下來：“亞當，亞當你說句話，我別睡！”
    亞當吃力的睜開眼睛，帶著以往慣有的不滿道：“一會讓我不讓我說話，一會……又叫我說……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我不知道！”夏雨慌亂的搖著頭，眼淚滴在他臉上，小手胡亂的壓制住他傷口，而另外一隻手抵在亞當的心臟感受著他的心跳，單純的以為只要有心跳就沒事了！
    亞當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睜開，定定看著她蒼白脆弱的小臉，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有件事……我沒有跟你說！”
    “你說，我聽著呢！”夏雨摸了把眼淚，作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你還記得嗎？你洗澡的時候……我抓了一隻老鼠……”
    不等他說完，夏雨立刻回答：“沒關係的，我從來都不怕老鼠！”
    躺在她臂彎中的男人困難的搖搖頭：“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說啊！”低頭望著他那張白皙的幾乎透明的臉孔，心臟好像被一雙手緊緊扼住，喘不過氣來！她從來沒有殺過人，也沒有見證過死亡，……如今體驗了一把，過程簡直痛不欲生！
    “我想說……放老鼠的時候，我看見你的**了！”亞當目光渙散，彷彿在懺悔又好像在說一件很有趣的事：“你的胸……其實還蠻漂……漂亮！粉……粉的……而且圓圓的！”
    “……你希望它是正方形嗎？”如果換在其他時候，她一定會一巴掌抽過去並且左勾拳右鉤拳……
    亞當失笑起來，又繼續說道：“你那天約我……出來時候，其實我正在跟一個美麗的金髮女郎……**！聽見你的聲音……我立刻就軟了……”
    “沒關係，我不介意！”胡亂的搪塞著他，然後焦急的看著窗外的景緻，為什麼還不到醫院？平時這些人把車子當飛機開，關鍵時刻怎麼變成拖拉機了？
    “你當然不介意……緊要關頭陽痿的人又不是你！”他吃力的咬緊牙關，臉上居然冒出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