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毫不客氣地掃地出門。
所以,這不是命令,這是生死狀。
我狠狠在額頭上刻下一個“拼”字,生死關頭來臨了。
坐在計程車上,我一直在研究那本湯敏給我的八卦雜誌。這種八卦雜誌的*技術通常是把人拍得要多醜有多醜,而且只是模糊地拍了一個側面而已,根本看不清楚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模樣。我只認得他身上那套灰色阿瑪尼是今夏的新款,價錢是我半年的房租。
王子欠我三千萬(2)
計程車停在環宇大廈門口,一下車,我立刻被那種人山人海的場面震懾了,奧斯卡頒獎禮的排場也不過如此。我奮力擠進人群,找了個人問道:“請問,這裡是環宇大廈嗎?”
結果那個人只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就扭過頭去了。
天啊,我的魅力值竟然如此一文不值!但這種熱死人的天氣我真是連吵架的心情也沒有,我得想辦法找到鄭凱文,並且說服他把明年的廣告交給我們做。我的飯碗在他手裡,找不到他我就得喝西北風了。
忽然背後一陣騷亂,有人喊“鄭先生來了”,跟著我就被混亂的人流狠狠推擠出去,膝蓋撞在花壇邊上,疼得我全身發麻。
“鄭先生,請等一等。”
“鄭先生,我是《Fashion》雜誌的記者,聽說您贊助了一場賽車……”
“鄭先生,我是奎星廣告公司的……”
“鄭先生,我們有一個計劃,想請您聽一下……”
“鄭先生,鄭先生,請你給我幾分鐘……”
“鄭先生,我是《晨光日報》的記者……”
幾百個“鄭先生”在我的耳邊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統一了方向從我面前走過,而我卻只能坐在花壇上用喝剩的礦泉水沖洗膝蓋上的傷口。突然,我意識到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跳起來,一蹦一跳地擠進人群,大喊“鄭先生……”然而我的聲音最終被無數個“鄭先生”給淹沒了。
這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身為女人,面對這種殘酷的競爭,我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在這時候,一聲洪亮的“鄭凱文”從人群中爆發了出來。剎那間,人群安靜了下來,這洪亮的女聲就像是夜空中的滾滾驚雷,碾平了所有的嘈雜。
人們紛紛向兩邊後退,中間讓出一條道來。一個紅衣短裙的明豔女子大步走向黑色賓士,揮起巴掌,“啪”的一聲,打在那個剛剛走下車的男人的臉上。
我的心倏地一下提了起來,就像電影看到驚險處,心也跟著被揪著。我忍不住想著這一巴掌的前因後果,然後順理成章地思考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可是沒想到……被打的男人慢慢地轉過頭來,用他那蒼白纖長的手指輕輕擦了一下嘴角,在無數閃光燈的聚焦下,穩若泰山地說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嗎?”
“鄭凱文,你渾蛋!”那女子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裳,卻被後面衝上來的兩個保鏢拉住了。
我不能不說,這時候的他,雖然表現得很渾蛋,但仍有一剎那讓我怦然心動。
“南南,南南……”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我轉過頭去,看到言曉楠抱著一堆衣服一路小跑過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人。大家好像要齊心協力把這個南南拯救出來一樣,一股腦兒地衝上去,引起一片混戰。
我想喊言曉楠,可是她沒有看見我,反而是那個叫南南的女子看見了我。
很快我明白過來,她看見的並不是我,而是我手裡的礦泉水。她快速地奪過我手裡的水瓶,潑向鄭凱文,嘴裡喊道:“鄭凱文,你好樣的,你給我記住!”然後把水瓶丟在地上,掉頭就走了。
人群一片譁然。
我並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鄭凱文到底長什麼樣,只是記得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