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搬到這裡的第一年開始,每年的這個時候,她的家中。總會早早地就擺放上十幾盆怒放的品種各異地菊花,到現在已經三年了。
這時間過的還真快呀,三年加三年,原來不覺間她都已經在這個時代生活了這麼多年了。
熱水漸冷,藥效也浸透的差不多了,舒緩了一身晨練疲勞後的範小魚從浴桶中出來,一邊用乾淨的毛巾擦拭著水珠,一邊低頭看著自己日漸成熟的玲瓏曲線和柔滑嬌嫩的肌膚,微微地一笑。一路看
真是不容易啊,這具十六歲的身體終於擺脫了小女孩的稚嫩。開始有點前世的味道了。作為一個曾經擁有過模特身材、心理上又早就成熟地女人,還有什麼能比重新擁有一副真正女人的身體更讓人渴望的呢?只是……看著身上那些點點處處、或深或淡的淤青,範小魚不禁忿忿地丟開毛巾,取過一旁嶽瑜親手調配地藥膏。抹在淤青處,心情轉瞬間鬱悶地不得了。
死變態二叔,下手從來就不留點勁,就算不為了丁澈,她也總有一天會打的他滿地找牙。
想起這三年來,每隔幾天就要挨一頓打,範小魚的手勢不自覺地按重了一些,疼的頓時吸了口冷氣。忙放輕力道揉按,直到那沁涼的感覺完全滲入肌膚時,才套上自制的內衣。
自己天資不錯,練起武來都這麼辛苦,真不知道那全然沒有基礎的丁澈那邊又是如何一番光景?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少爺,只怕是比她還吃不消吧!
想到這三年來也不單是自己在吃苦。.16 K.Cn也許某人比自己更甚。範小魚地心情又覺得好了起來,唇角的笑容也不禁帶上了些許興災惹禍的意味。
當年丁澈被怪老頭突然帶走之後。曾回過一趟錢府親自向錢惟演稟明要學武的意願。
錢惟演自然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外孫要拜一個老乞丐做師父,可怪老頭生性乖張,收徒心情又急切,哪裡管得了他願不願,之所以願意見他一面,不過是瞧在徒弟的面上打個招呼而已。話不投機後,當下就夾起丁澈,當著一干眾人地面,飛躍上屋簷揚長而去,把錢惟演氣得幾乎當場翻到,氣急敗壞地立刻讓管家去開封府報案,要求緝拿拐騙人口地怪老頭。
當時那一幕,範小魚當然不可能親眼所見的,事實上這件事情和其後地訊息,都是從第二天突然上門的一個意外之客口中聽到的。這個意外之客,就是錢府松院裡頭的丫環翠雲。
同時,翠雲還帶來了丁澈的一句口信。口信內容很簡單也很張狂,只有一句話:若你有本事,就在柳河鎮等我回來證明。
他讓她等她就等啊,哦,就為了當初一句話,難道他三年不回來她就在這裡等三年,五年不回來就在這裡等五年啊?切,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範小魚憑什麼為了一個公子哥兒等三五年?她才懶得理這種莫名其妙的瘋子。
但她這麼認為,不代表範岱也能同樣一嗤置之。
事實上,沒有追上怪老頭討回說法,帶著極度的失望和憤怒而歸的範岱簡直快氣得爆炸了,恨不得立刻出發天涯海角地去找怪老頭和他單挑。等到次日翠雲來傳話,範岱那一夜未熄的怒火頓時猶如澆了滾油般騰疼地竄了起來,燒得那一個焰火熊熊,差點沒把翠雲給當場嚇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
範岱氣憤填膺之下,也不管範小魚是什麼想法,當即衝動地對天發誓,要是將來他的徒弟範小魚將來贏不了怪老頭的徒弟,他範岱就自廢武功。等到一干人等反應過來,他已砰砰砰地對著天地磕完了三個響頭,握住範小魚的雙肩,目光炯炯,用一副充滿堅定和滄桑的口吻,鄭重地要已經的不得了的範小魚一定要為范家爭口氣。
那一刻,被拖下水的範小魚簡直想拿個大榔頭狠狠地敲他一通,可是生氣歸生氣,她卻更清楚對於範岱這樣注重信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