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翻翻找找,剛剛空出一些空間地客廳又被他折騰了個亂糟糟。
過了半個小時,他苦兮兮地爬出來,拉出袖子抹眼睛,“岑舒硯,唔~我爺爺留給我的米桶不見了啦。”
岑舒硯無奈,揉了揉太陽穴,對他勾了勾手指。
宮熠聳聳鼻子,乖乖巧巧跑過來,扯住他的搖呀搖,問他:“怎麼?”
岑舒硯指了指廁所門口。
宮熠順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看不過,眉毛擰了三擰,那個倒在地上白肚子圓腦袋的東西,不就是米桶麼。
唉~宮熠再次在心底嘆氣,看來撒嬌也不行,失敗!
可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宮熠把米桶放進廚房擱好,伸出脖子出門發現岑舒硯已經在整理那些書了,立刻縮回腳,瞅了瞅髒兮兮的廚房,如臨大敵地找到一條長圍裙,在身上繫好,投入到了水深火熱的清掃廚房工程中去。
根據他多年來對家中鐘點工嚴嫂的深刻觀察,這廚房的活兒是最難的。
嘿嘿,宮熠嘴角微微一挑,拿起抹布和洗潔精對準洗水盆就是狡詐一笑,對付面冷心善的老實人他還是很有一套的,哼哼哼!
片刻,岑舒硯就聽見廚房傳來一聲驚叫。
一個移步換影,他衝進了廚房,就見宮熠一張臉白慘慘的定住了,一根手指直挺挺杵在水池上方,眼睛裡好幾層水霧瀰漫,傻兮兮地瞪著滴血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岑舒硯立刻抬起手,啪啪在他胳膊上點了兩下,宮熠就覺得手臂麻痺了起來,血居然止住了,愣然地眨了眨眼,扭頭問他:“你,你做了什麼?”
“點穴。”風一樣地撂下這兩個字,岑舒硯又一個移步換影,轉身閃出了廚房。
“他他他他他……他剛才難道是……”宮熠甩了甩頭,又甩了甩自己的手指,驚訝地張大了嘴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倒吸一口冷氣:“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凌波微步?啊啊啊啊,他莫非真的沒有騙我,武功,穿越……”跟著又是倒吸一口冷氣,“呵……爺爺、金庸大叔,您二老是神!”
“怎麼辦怎麼辦,我是應該馬上去抱大俠的大腿要求他教我一兩門絕世武功,還是先要個簽名作為珍藏,還是先拿出照相機跟他合影呢?”宮熠拍了拍胸脯好半天冷靜下來,沮喪地垮下臉低聲嘀咕:“無奈這位大俠很冷很酷啊,不是冷笑話和超短褲哪……腫麼辦腫麼辦,我那套他一點都不稀罕!”
還有,爺爺為什麼要把祖傳的制香秘籍交給他了呢?別以為他沒看見,那天晚上,爺爺故意把自己支開,把那個檀木黑盒子交給岑舒硯了,還握著他的手囑咐了幾句什麼,這算是放棄自己這個唯一的繼承人了?沒錯,自己是不喜歡制香,每次爺爺苦口婆心讓自己多看看那些古籍,陪他去制香廠去觀摩學習,自己就裝病耍賴,找各種理由腳底抹油,但是……他現在,真的知道錯了。自從爺爺離開了人世,他面對著空曠的別墅和爺爺滿抽屜的照片,那些自己從小到大苦笑怒罵的照片時,他就知道錯了……
這世上,當自己最後一個親人也離開了,當他宮熠真正成了一個孤兒的時候,他才明白什麼叫“勸君盡力生前養,死後慟號總是空”。
爺爺罵他罵的對,他不僅不學無術,還很不孝。
宮熠想著想著,激動變成了悲痛和憤懣,只好化悲憤為力量,找到創口貼把手指帖起來,繼續在廚房裡面洗刷刷。
一個小時後,他揉著痠軟的腰支起身子,滿意地看著亮晶晶可以照出人影的瓷磚,總算是幹完了,用洗潔精粗略洗了洗手,在圍裙上一擦,走了出去,想看看岑舒硯整理完了書沒有。
就見客廳裡煥然一新,地上半張紙屑也看不到,整整齊齊的幾排書碼放在矮櫃上,那整齊的,直接讓他想到了多米諾骨牌。矮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