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集中在了於老身上,沒有多想地地點了下頭。
“那……你跟宮熠是怎麼認識的?”聶臣彬不止一次看見他們在一起,聽KFV的幾個工作人員提起,他們似乎還住在一起,對他們的關係不禁生疑。
岑舒硯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陰鬱,沉默了一下才回答說:“我先認識的是他爺爺。”
“哦,原來是這樣。”對於宮老爺子喜歡制香這點,聶臣彬早先就知道的,這下算是有點明白了,又問他:“你現在……真是和宮熠住在一起?”
宮熠看起來總是一副和誰都可以稱兄道弟的模樣,但實際上,聶臣彬清楚他的脾性,真正的朋友沒有幾個,能讓他放下戒備住在一起的人就更加沒有,即使是過去有段時間和他走的那麼近,他也極少邀請自己去他家,更遑論一起住了。
這時,於老好像找到了什麼,驚叫一嗓子:“好像就是這本!”岑舒硯一下子驚得站起來,卻又聽見他降低了音調嘆口氣:“糟糕,不是這本哪,我看錯了。”
聶臣彬見他不語,只好又問了他一遍:“你現在是不是和宮熠住在一起?”
“……嗯,是的。怎麼?”岑舒硯嘴角繃得很緊,口氣也略微有些不耐。
聶臣彬本自我為中心慣了,這麼一聽,還當他是語帶炫耀,當下就冷下了臉,對他挑高了眉梢問:“你們……宮熠為什麼會和你一起住?”
岑舒硯奇怪地掀開眼皮望著他,反問道:“他為何不能和我一起住?”
“你!”聶臣彬眉頭高聳,聲音變得有些不忿,“你自己沒有地方住麼?他就這麼想跟你住在一起?”
岑舒硯回想著昨晚上,宮熠還抱著自己胳膊睡得口水直流,點點頭道:“我想,他是極為樂意的。”
宮熠難道是……看上了這個姓岑的?聶臣彬搖搖頭,不會的,他不是最不喜歡性子冷冰冰的男人嗎?
岑舒硯才不管他在想什麼,一雙眼緊盯著奮力找書的於老,恨不能他立刻就找到了,讓他看看到底那是不是盛煙寫的香譜。
猶記得,他當初似乎當真說過,等十幾年後要把畢生所學落筆成書。
如果,如果他還能看到盛煙的筆跡……岑舒硯光是冒出這個念頭,就覺得心口湧動出一股洶湧澎湃的熱流。
可惜,於老忙了半天,滿頭大汗地坐在書堆上,說出一句令他一顆心霎時掉下雲端的話:“完了完了找不到了!搞不好我家裡上次書崩,不曉得被壓到哪裡去了……最不妙的是,不會被我那頑皮的孫子弄丟了吧?哎喲喲,可要了我的老命了,這本香譜可是絕世孤本了……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電話那頭,於老的孫子矢口否認弄丟過他的書,岑舒硯只好神色悻悻地勸慰道:“不要緊,於老如果哪日找到了,能否……告訴我一聲,晚輩想借來看上一眼。”
哪怕只有一眼呢,讓我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盛煙的遺世手跡。
於老只當他是同道中人,如此謙遜好學,笑著答應了下來。岑舒硯一時間心緒大起大落,稍坐了一會,決定起身告辭。
段碧惜囑咐他過來拜訪,也是為了讓他能與於老多交流一下,能夠更好揣摩角色的心理和經歷。殊不知岑舒硯對此完全是得心應手,今次過來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現在他既然情緒有點了失控了,還是回家為好。
宮熠從學校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坐在陽臺的欄杆上,仰望著天空的岑舒硯。
他那宛如黑色水晶般的眼眸,在夕陽的映照下,忽然便得極淡極淡。
“喂,你在玩45°青春的憂傷啊?”宮熠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跑過去,覺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岑舒硯你……出了什麼事?”宮熠問的小心翼翼,發現他深抿著嘴唇好像不想說話,遲疑了一下接著問:“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