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扣住宮熠滑下的身體,讓他把頭埋在自己的胸前,輕嘆著將手指交疊著輕撫在他的背脊,慢慢說道:“我求孟導提前拍完了我的戲,從今天起……有我一直陪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已經是接近尾聲了~~~~~~~
一語成讖一輩子,呔!
還沒等宮熠的新專輯錄制完畢,殷酉鶴在這天午間駕鶴西去。
這天的日頭升的似乎比往常要高的多,但宮熠揚起腦袋看流雲拂動時,心裡頭比誰都明白,其實每天的太陽都有這樣高,只不過有時候,人們不能看見它。
但它一直都在那裡,無論陰雨風沙陪伴著自己,從來不曾離開過。
遵循殷酉鶴的遺願,宮熠沒有把他心愛的那塊紫檀香原料做了骨灰盒,而是在他堆放了許多雜物的置物室翻了個底朝天,找出他所說的一個老紅木盒子,是師父年輕時用來盛放自己製作的線香的……用來盛放骨灰剛剛好,一點也不浪費,簡直像是量身定做似的。
“師父,這下可好了,你對自己也這麼小氣……裝骨灰的盒子都捨不得挑一個大一些的。”宮熠從火葬場出來,戴著墨鏡,把這盒子抱在懷裡,直到上了山到了陵墓,才肯歇息一會,放在膝蓋上靜靜的看了又看。
岑舒硯一直沒有怎麼說話,只認真聽著宮熠一路上絮絮叨叨,講殷酉鶴的脾氣如何古怪,說自己如何不聽管教……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手指時不時掠過他的耳朵幫他把垂下的髮絲撥弄至耳後。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常常想……殷老頭真不能跟我爺爺比,要是我爺爺還在,哪裡用得著聽這個老頭子沒完沒了的嘮叨。但現在,我真的還想一聽一聲,他追在後面罵我兔崽子……”宮熠低著頭,撫摸著盒子上平滑的紅木紋路,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嘟噥,彷彿只要一停下來閉上嘴,眼睛裡蓄滿的那片海就要墜落下來,淹沒了心口。
要不是礙於有其他人在,岑舒硯這時已經把他摟在懷裡,讓他痛快的大哭一場了,也比這樣強忍著好受。
別看宮熠平時總是笑得沒心沒肺,對於許多事都不往心裡去,但岑舒硯明白,他是個比誰都看重感情的人。儘管他自從爺爺去世就不再因為想念而流淚,但不意味著他當真沒有思念,只不過從不在別人面前表露罷了……這次,殷酉鶴也去的突然,沒留下多少時間給他緩衝,心裡的悲慟可想而知。
下葬的過程是極其簡單的,宮熠不希望有多餘的人打擾,與岑舒硯撐著一把黑傘,抱著骨灰盒就到了墓碑前。只一塊長方小墓碑,簡簡單單,什麼繁複的雕飾都沒有。因為殷酉鶴喜歡青松,就在兩側種了兩顆矮青松,與陵園所種的樹區分開來。
安放下骨灰盒,封上大理石蓋,燒紙錢香燭這種事也免了,宮熠恭恭敬敬的點燃了一支自己做的線香……插在自帶的香插上,待這支香燃畢,起身拍拍膝蓋上沾染上的塵土,與岑舒硯一起慢步離開。
回頭遙望墓碑,他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再來祭奠時,定要讓爺爺與師父都聞到宮氏重新掛牌後,製造的第一批線香。
一回到車上,等了他們半個小多小時的段雷把手機遞過來給宮熠,用口型告訴他:“端老大!”
“長話短說……有人拍到了你和岑少一起在醫院出現的照片,我打算將你師父去世的事情報匯出去,否則遮掩不過去!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只能這樣做,你們倆最近注意點,不要在公眾場合太過親密,我不是每次都樂意幫你們善後的。”語速極快的說完,端玉不給宮熠吭一聲的機會就結束通話了。
宮熠無語的看著手機,半天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對岑舒硯輕嘆道:“這下好了,師父在九泉之下要繼續罵我不孝了,死了都不讓他安寧……”
第二天,岑舒硯與宮熠在醫院緊密擁抱的照片被數十家報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