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道:“紫檸,你是我第一個主動找來的病人,歐文很慶幸我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以冷隨風的輕功要潛入皇宮,不被人發現,是一件容易的事。
沐月夕莞爾一笑,乖乖的任他擁著,感受男子寬厚溫暖的胸膛,手伸出去,摟著他的腰,喃喃低語,“我們其實應該謝謝黎姑娘的。”
冷隨風微愕,揚唇笑了,露出深深地兩個酒窩,柔和的笑容,光華湛湛。沐月夕說的沒錯,若不是師父要救黎霜華,他絕對不會去榮揚城,他不去榮揚城,就不會遇上沐月夕,錯過沐月夕,他會遺憾一生。
皎潔的明月高懸空中,星星零星星點綴在四周,兩人靜靜地相擁,卻沒留意到遠處的陰影下,有一雙幽怨地眼睛,正注視著他們。
翌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沐月夕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正房,其他四人已全部到齊,黎霜華乖巧的站在阮青援的背後,她的膚色帶著病態的蒼白,粉紅色的衣裙將她的小臉襯托紅粉菲菲,越發顯得怡靜可人,精緻的媚眼是細細描畫過的,目光清涼如水,溫婉淡然的笑容平和輕靈。
坐在阮青援身邊的冷隨風卻冷著一張俊臉,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阮青援見沐月夕進來,恭恭敬敬的對她行禮,“草民阮青援見過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民女黎霜華見過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黎霜華同樣做足禮節。
“兩位不必多禮。”勸不住,沐月夕也就不勸了,他們喜歡行禮,就隨他們行好了,反正辛苦的是他們,又不是她。
白銀和冷隨風坐在桌邊,阮青援謝過沐月夕,直起身子,不悅地對面人道:“小師弟,隨風,國禮不可廢,還不給郡主行禮。”
“不用多利,本宮餓了,那些虛禮就不必行了。”沐月夕搶先道。
坐下用膳,昨夜的情景再現,阮青援指著冷隨風剛剛端起的紅豆粥道:“隨風,霜華知你愛吃紅豆粥,昨日特意為你熬的。”
黎霜華含羞帶笑的看著冷隨風,雙眸宛如深不可見底的幽塘,盪漾著可以將人溺死在其中的縷縷柔情。
可惜冷隨風對她的柔情視而不見,把碗放下,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徑直離開了正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黎霜華的眼眶又紅了,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如蟬翼般不停顫慄,手中的絲帕被她揉成一團。
阮青援的臉色暗沉,額頭上的青筋在跳動。白銀低頭喝粥,只是微揚的唇角,很明顯告訴別人他在偷笑。
沐月夕咬著筷子直搖頭,阮青援選人的眼光實在太差了,這黎霜華是水做的,用水去化冰,不被凍住才怪,應該去找個熱情入火的,那才能融化冷隨風這座冰山。
阮青援很快就從冷隨風的忤逆打擊中恢復過來了,語氣平靜地道:“郡主,用過早膳後,請郡主移駕到杏樹林中去,草民會教郡主打坐養身。”
“好的。”沐月夕點頭,身體太差,很麻煩,養結實些,回榮揚城,爹孃看了肯定會喜歡。
從這日起,沐月夕每天上午都會跟著阮青援在杏樹林中打坐一個時辰,下午午睡後,再去打坐一個時辰,晚上還要打坐一個時辰。三個時辰坐著不動,對於沐月夕來說並不難熬,她的性格本來就喜靜不喜動。陪著著阮青援所教的吐納方法,沐月夕打坐完後,都覺得神清氣爽。對阮青援生出幾分感激,他雖不喜歡她,卻還是真心為她調養身體。
沐月夕被阮青援困在了杏樹林,冷隨風則被捆上了藥方。阮青援為了讓冷隨風接受黎霜華,是煞費苦心,白天要冷隨風教黎霜華辨認各種藥材和毒草,晚上冷隨風要教黎霜華用藥材製作藥丸。
阮青援又以郡主身嬌肉貴,萬一沾上藥房裡的毒藥,就麻煩為由,所以禁止她進入藥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