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這樣荒謬的話?”
傅總終於不高興了,夾著煙的手指一下下的指著沙發扶手,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嗓子眼裡發出那些字。
昏暗的空間裡,他的眸子開始冷鷙的要殺人那般。
而斜對面坐著的男子依然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只是眉心微蹙。
傅瀟沒抽菸,只是皺著眉望著前面的男人,雖然看不太清表情,但是那雙眼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以我比任何人都愛她。”
“哦?等你到死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或許我會相信你這句話。”
傅赫站了起來,說完後冷笑一聲,彎腰把抽完的煙給摁滅在桌上的菸灰缸,然後起身便走。
而傅瀟還在那裡坐著,一動不動,靜靜地望著桌上菸灰缸裡剛剛被掐滅的菸捲,還冒著得一小撮銀霧。
雅間被開啟的時候一閃即過的外面的噪音,被傅赫甩門後立即消失。
只是裡面靜了,外面卻是波瀾不止。
他拿出手機,性感的手指迅速找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準備直升機在璀璨樓頂。”淡淡的幾個字,他挺拔的身影越發的迅速的離開了十八樓。
天色漸晚。
璀璨樓頂上,男人一上去工整的西裝就被一陣大風颳起兩角。
然而他挺拔的身材卻絲毫沒有因著風而有一絲髮抖,而是大步往前走去。
夜幕下,站在璀璨最高層往樓下看……
嗯,一切都渺小的你無法想象。
傅瀟從十八樓出來的時候便是一抬頭就看到一架直升機從頭頂飛過,波瀾不驚的眼神就那麼直勾勾的望著飛機經過的地方,唇角淺勾。
戚暢一而再的推遲迴家的時間,這個五月眼看就要過去,他覺得可能是有原因。
然而若是他什麼都不顧及的跑過去,又算什麼呢?
如果傅赫願意過去,那麼他便願意退後。
之後便走到自己的車旁去開啟車門上車離去,一氣呵成。
他心裡面什麼都很明白,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很明白自己在戚暢的心裡有多重,所以,他唯一一次衝動,竟然也只是在她婚禮前夜吻了她一下。
至今他都不能忘記戚暢當時的眼神,他毫不懷疑,若是那天他要是強迫了她之後,從此他便見她一面都不可能。
戚暢接到傅赫的電話的時候傅赫已經到了她所在地的酒店門口,只是她不在酒店而已。
“在哪個房間?”
“嗯?”
“我到了,你在哪個房間?”
天還沒亮,她一身病號服穿在身上,手裡緊緊地握著手機,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眼睛不自禁的模糊,他淡淡的聲音裡有些讓她煎熬的東西。
“6080,我現在不在,你先要了房卡去休息。”她低聲道,嗓子有些沙啞。
“你不在?”他轉頭,手機放在耳邊,犀利的眸光望著酒店門口。
她不在他來做什麼?
眼神裡的冷漠讓旁邊的人看了害怕。
“嗯,天亮以後我就回去,你這麼晚過來肯定……”
她還沒說完,只是他已經掛了。
他很不爽,很不爽很不爽,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很疲倦?
中午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現在這麼晚,她又去做什麼了呢?
病床上她獨自坐在那裡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不自禁的一怔,抬頭看著才剛剛掛了不久的點滴,才下去一點點。
然而他這麼晚過來找她,心一橫,她抓著手機把針頭從手背上拔掉,然後隨便一扔就撐著身子要下床。
只是胃裡一陣陣的絞痛著,疼的她眼淚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