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籮中拿起另一面繡帕刺繡,針尖撩了撩髮髻,“姐姐住習慣了,不用麻煩,妹妹今兒怎麼有空來姐姐這裡?”
“瞧我這記性,翠飄,還不將東西搬進來。”水靜起身對著屋外使使嘴。
叫做翠飄的女子胸前抱著什麼進來,用紅布蓋著柳姻不知是什麼,不由看了眼水靜,不明白她想幹嘛?
翠飄將手中東西放在桌上,隨後退到一邊。
水靜笑著將柳姻拉到桌邊,指著桌上之物道,“這是妹妹送給姐姐的見面禮,雖說有些遲,但妹妹還是想補上,姐姐肯定會喜歡的。”說著一把掀開上面蓋的紅布,一盆連盆大概有四寸左右高的植物出現在面前。
植物上面花朵只有一支,分散了三片肥大的葉子,三片葉子分散四周,中間獨傲一支血紅的花朵,花瓣嬌豔欲滴,飽滿晶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好看嗎?”水靜笑看柳姻,眼中神色掩藏的很好,看不出有什麼。
仔細打量桌上的奇花,“一般吧,我不喜歡這麼豔的。”
“。。。。。。”水靜一時頓住,隨後雙目侵淚,“妹妹以為姐姐會喜歡,結果卻誤錯意了,都怪妹妹擅作主張,姐姐喜歡什麼花,妹妹重新去尋。”
“你特意找給我的?”柳姻轉頭看向水靜,會這麼‘好心’?
水靜睜著大大的眼睛努力讓淚水不掉下來,委屈咬著唇,“我以為姐姐會喜歡這樣好看的花兒的。”
呵呵,乾笑兩聲,“既然是特意找給我的那姐姐收下了,謝謝啊。”
一聽柳姻收下了水靜眼裡的水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又憑空消失了,急忙破涕為笑,“恩恩,就知道姐姐會喜歡。”
我可沒說自己喜歡,能不這麼自以為是嗎?
兩姐妹相視而笑,笑容各異。
水靜走後柳姻研究了那花許久。沒有香味兒,一絲都沒有,但水靜不會那麼好心突然給她送花。肯定有問題,但這花問題出在哪兒她卻找不出原因來。
悄悄將花放到外面去,水靜送的東西她可不敢留在屋裡。
月老手中理著一團亂糟糟的紅線進來,“汝快來幫吾理紅線,好亂,吾分不清了。”
看著月老手中一團亂的紅線。柳姻秉眉。“怎麼回事?”
將紅線丟給柳姻,雙指鬥蟲蟲,“七夕不是快到了嗎?吾想在七夕節上多牽幾對姻緣。結果。。。。。。結果不小心把紅線打錯結了。”
“打錯節?你沒有給人亂牽線吧?”柳姻帶著疑惑,這隻鬼不會幹了什麼不該乾的吧?
月老仰頭想了想,“好像沒有吧,不過。”
“不過什麼?”
月老想著想著突然雙目帶火起來,“吾在樹上晾曬紅線,正在算這些紅線可以牽多少對姻緣,結果突然被人拉走了頭。就是那人帶著吾亂繞的,才打亂了紅線,害的吾不得已只好剪斷紅線。”
柳姻盯著月老的眼睛問道,“只是剪斷那麼簡單?”直覺不會這麼簡單吧?
月老有些支吾,“那個。。。。。。吾氣他打亂吾的紅線,所以替他牽了個姻緣。一個。。。。。。一個老寡1婦。”
。。。。。。老寡1婦?柳姻眉頭一聚。“你給誰牽了?還有那個寡1婦又是誰?水府有寡1婦?”
“水府寡1婦多了去了,你那個娘身邊那個老女人不就是個寡1婦嗎。吾說的就是她。”
黃姑姑?四五十歲了算是老寡1婦吧,膝下有一兒一女都以成親生子,由於是鬱氏的奶孃所以並沒有回去照顧孫兒,反而留在鬱氏身邊做事。
不過她還能嫁?柳姻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帶著一絲玩味,“擾亂紅線的人是誰?”
“不認識,不過水府的人都喊他孫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