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就知道後悔了。」
禹智皓動作一頓,看著螢幕上聯絡方式裡面,柳善兩個字,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幾下,覺得有些刺眼。
經紀人打轉方向盤,商務車在路上平穩地行駛,他開口:「你給柳善打個電話,有個準備,這麼晚了,一會兒直接上去別嚇著她。」
禹智皓應了一聲,但看著她的電話號碼,卻始終撥不出去。
經紀人都經過一個紅綠燈了,見他還盯著手機發呆,問:「怎麼了?怎麼不打?」
禹智皓搖搖頭:「沒事。」
說著,按下撥號鍵,撥了過去。
阿善還捧著牛奶,在複習,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接通後,那邊始終沒出聲。
她問:「你好,哪位?」
頓了頓,一道很有辨識度的男聲響起:「柳善,志勛喝多了,我送他回來。」
阿善聽出對面是禹智皓的聲音,只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
經紀人笑著問:「柳善說什麼?是不是發脾氣了?」
禹智皓攥緊手機,聲音低低的:「沒,她沒發脾氣。」
經紀人打趣:「柳善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副駕駛上的人,胳膊支著,手搭在下巴上,看向窗外,神色不明。
不是反常,是因為打電話的人是他,她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和他說。
經紀人和禹智皓一起把表志勛扶到了樓上。
阿善剛一開門,他便掛在她的身上,安安靜靜靠在她肩頭,閉著眼睛,淺淺呼吸,撥出淡淡的酒氣,熱氣噴在阿善的脖頸上,帶著熱意。
臥室在二樓,她懶得把扶他上去,就把表志勛往沙發上一扔,平復了一下呼吸,向經紀人道謝。
經紀人:「客氣什麼。」
說著看了眼躺在沙發上醉得一塌糊塗的表志勛,笑了笑:「柳善,那我先走了。」
然後招呼了禹智皓一聲:「我們走吧。」
誰料,他拒絕了:「哥,你先走吧,也不能讓他在沙發上睡一宿,一會兒我和柳善把他扶樓上去。」
經紀人看了他一眼:「那一會你自己回去,注意點,別被記者拍到了。」
禹智皓點點頭,聲音低低的:「知道。」
經紀人抬步離開,順便把門帶上。
偌大的客廳,只剩三個人,還有一個爛醉如泥,神志不清,這關係剪不斷理還亂。
阿善拿禹智皓當透明人,跑上跑下地照顧表志勛,給他換鞋,挽袖口,拿浸濕了的毛巾給他擦臉,溫柔又細緻,明明那麼明艷又張揚的人,可照顧起人來,卻像是一灘軟水,讓人不知不覺陷進去。
禹智皓就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目光緊緊追隨著她,這一幕很熟悉,倒更像是是從前的她,心口止不住的痠痛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阿善給表志勛擦完臉,起身去洗手間放毛巾,但當她從禹智皓身旁擦過時,卻被他拉住手腕,他穿著身灰色衛衣,顯得胳膊長腿長,拉著阿善時,微微偏著頭看她,表情有那麼一絲不滿和失落。
她抽手,他不但沒鬆開,攥著她的手腕反倒更緊。
阿善沒再掙扎,看向他,質問,語氣並不怎麼好,甚至有些惡劣:「你要做什麼?」
他是單眼皮,微微垂著,顯得可憐,一把將她拉入懷裡,死死地抱住,頭抵在她肩胛處,頓頓地磨蹭:「柳善,你怎麼這麼心狠,完全把我當陌生人。」
阿善聽著腦海里上漲的好感度,一把推開他,深吸一口氣,神情冷冰冰的,壓低了聲音:「禹智皓,我們現在就是陌生人。」
「我跟你沒關係,是表志勛的女朋友。」
「你的隊友,表志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