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沒說再什麼,只是繞過李元,輸入密碼開啟門,便看見鄭澤正穿著外套,往門口走來。
他見到阿善有點詫異,而後笑著開口:「徐善,你回來了。」
「我還想著你怎麼還沒回來,剛想去門口看一下。」
阿善微笑,解釋:「考試結束,和朋友們一起去聚餐了,所以回來得晚了些。」
「你們在準備甜品嗎?」
空氣中隱約瀰漫著香甜氣息。
鄭澤又脫下外套,裡面穿著米白色的羊絨針織衫,下半身套著駝色休閒褲,走過來,和阿善站在一起,倒像是同色系的情侶款,落在隨後進來的李元眼裡,刺眼得很。
鄭澤彎下腰,開啟鞋櫃,幫她找拖鞋:「嗯,我們在煮紅豆年糕湯。」
「外邊很冷吧?」
「很適合這種天氣喝,甜甜的,你應該會喜歡。」
攝像師跟著過來,拍下這一幕,現在鄭澤對她表示好感已經不加掩飾了,但阿善的回應還是淡淡的,很微妙,讓人摸不清她的態度,每期節目播出,戀愛觀察員最頭疼的也是預測她的感情線。
阿善垂著眼,盯著鄭澤的背看了幾秒,又收回視線,他開啟鞋櫃,幫她拿出一雙米白色的拖鞋,上面綴滿了珍珠和蕾絲,彎腰,擺在她面前,而後直起身,打趣:「徐善,你還真是喜歡這些華麗的東西。」
阿善笑了笑沒說話,站在她身後的李元,手捏緊,笑得不善,聲音溫溫和和的,卻似乎在宣誓主權:「她學生時期就這樣,戴的發卡,別的胸針都是珍珠,或者鑽石之類的。」
「還有,她對紅豆過敏,可能沒辦法喝你煮的甜品了。」
聞言,鄭澤站直了身子,和他對視幾秒,聲音溫溫和和的:「是嗎?」笑意卻不達眼底,是男人面對潛在情敵時,本能生出的危機感。
阿善倒是沒什麼反應,像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兇潮暗湧:「嗯,我吃不了紅豆,過敏,你們吃吧,我上樓換衣服。」
說完,她直接穿了拖鞋,慢悠悠地上了樓。
阿善離開後,鄭澤的臉色一下就暗了,他是個精於察言觀色的人,也能聽出剛才李元話中宣誓主權的意味,目光微沉,看見攝影師轉換了鏡頭角度,立刻換上笑容,卻沒笑到眼底:「李元,你和徐善高中時代很親近吧,對她這麼瞭解。」
李元雙手插袋,身子筆直,聲音不大不小,語氣平靜:「倒也算不上親近,但畢竟要比你多認識幾年。」
這種話,無異於直接宣戰,三人之間的感情線徹底浮出水面,鏡頭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這樣的名場面再多來幾個,這樣,後幾期的收視率和討論度都不用發愁了。
很快到了晚上十二點,之前三個男嘉賓住在一間臥室,空間還是有些擁擠的,劉鎮入住訊號小屋之後,節目組做了調整,李元搬到那間臥室和他同住,所以男士這邊,目前是兩人一間,很公平。
李元洗漱完,躺在床上。
光線昏暗,攝像頭進入休眠模式,停止拍攝。
劉鎮翻了個身:「李元,我聽大家說,你和徐善是高中同學。」
「很親嗎?」
聞言,李元陷入沉思,最近這件事好像總是被人頻繁提起,連帶著他也經常回想起高中時代,雖然只過去兩年,時間並不長,但那段記憶似乎已經蒙了灰,暗沉沉的,空虛無趣,只有徐善是一抹亮色,和她有關的一幕幕也沾染了色彩。
他摒棄腦海中那些雜念,不緩不慢地說:「不親,相反,她很討厭我。」
劉鎮驚訝:「為什麼?」
「你長得帥,又有教養,家世也好,學生時期應該是很受女生歡迎的那種型別。」
「我想不出徐善討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