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我沒多想,便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待到發現不對趕回去時,只有一片狼藉,媚兒,所有人,都不見了。我……”
“這怪不得你,我們百般防備,最後還是沒能防備當成自己人的人,夏子厚,竟然是他,在先太后的壽誕上,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沒想到,他竟是豔孃的那個書生。他早把你的性子摸透了,知道你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除了林姑姑,你哪時候會跟自己過不去,他早就算到你不會吃下那盤菜,所以才敢用藥。”
雲依伸手按住薛晨的肩膀,神色凝重,帶著堅決之色:“薛晨,於蕭逸雲而言,我不是他心上那人,卻是他的女人,若是他一腳踢開也就罷了,偏偏是我自己逃開,他的自尊與驕傲不允許,所以才抓了林姑姑她們。抓林姑姑她們只是為了引我回去罷了。”
薛晨皺眉看向雲依:“不可以,媚兒若在,絕不會允許你回去。我們另想辦法,總會有法子救回她們。只要你不回去,蕭逸雲也不會拿媚兒她們怎麼樣,我們從長計議。”
雲依搖頭:“蕭逸雲下得了狠手,我別無選擇。”
在薛晨滿眼不贊同下,雲依退讓一步:“這樣吧,我和左清去盛京打探情況,你們留在外面接應,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讓蕭逸雲得逞,好不好。”
薛晨張嘴想反駁,卻也別無他法。
雲依看薛晨還有顧慮,接著道:“放心吧,我好不容易才逃出宮,出宮前還燒了皇后的寢宮,把蕭逸雲的愛人給藏了起來,回去了最慘的是我,我又不傻,不到萬不得已又怎麼會回去?還有,有左清在,他總是會攔著我的。”
“你若是決定的事,他攔得住你才怪,跟著你往火坑裡跳還差不多。”薛晨沒好氣道。
雲依笑開:“那為了左清不跟著跳火坑,我也不能往火坑裡跳啊。”
兩人相視一笑,幾日來的陰霾略略減輕了些許。
雲依到了盛京,還沒來得及打探清楚林媚兒等人被關在哪裡,便得到了蕭逸雲要帶著幾位武將到皇家馬場練騎射,而練箭的靶子,竟是死囚,裡面也包括林媚兒等人。
盛京遠離熱鬧街道之處,一座雅緻的園子坐落於綠樹掩映間。
“滾,讓夏子厚來見我!”女子暴怒的聲音響起,隨之響起的還有碗盤破碎的聲音,細聽之下,女子聲音雖怒,卻顯得中氣不足,有些有氣無力。
丫鬟們露出氣怒而鄙夷的眼神,卻沒有多說什麼,鄙夷地看了眼摔落於地的狼狽女子,丫鬟們也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扶到床榻上,然後自顧自地收拾了東西離開。
剛到門口,便遇到宅子的主人,丫鬟們連忙屈膝行禮:“見過公子。”
夏子厚“恩”了一聲,看向丫鬟手中的狼藉杯盤,皺起了眉:“你們先下去吧,重新備一份飯菜過來。”夏子厚邊吩咐邊踏入房間。
“夏子厚!”豔娘一看到夏子厚過來,便掙扎著起身。
望著晃晃悠悠站起的女子,夏子厚自顧坐到一邊的桌旁,伸手輕輕敲擊著桌沿:“你就是絕食也改變不了什麼。明日皇上帶人去馬場狩獵,獵物就是你的好姐妹、好兄弟們,若是你想隨他們一道,你便繼續鬧吧。”
豔娘目赤欲裂:“你說什麼?”
夏子厚悠閒道:“若是你們的少主明日沒能出現在馬場,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們,也就只能到黃泉哭訴了。”
豔娘頹然坐下,魂不守舍地喃喃道:“少主,你們的目的就是少主。少主不能回來,不能回來。”豔娘抬起頭,眼裡的恨意如同猝了毒的刀子般狠狠射向夏子厚:“夏子厚,你竟然這般害我們,你不得好死!”
夏子厚眼神一冷,上前一步,彎下腰,伸手捏住豔孃的下巴,冷冷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夏子厚並沒有做錯什麼。要是硬要說怪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