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是已經和其他那些全部放在一起,讓總管大人一併過目了嗎?”
“世子爺又跟咱家開玩笑了,那本賬目上只有出賬,進賬方面卻是一片空白!以世子爺先前那般精幹的經商手段,又怎捨得放任那片湖泊就這麼荒蕪下去?”何公公似笑非笑的看向柳沅泊,然而,口中的話語,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嗡’的一下在眾人的耳邊炸開。
柳如心不由的將目光移向柳沅泊,剛好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柳如心滿意的笑了,她就說嘛,她這三叔最是貪得無厭的一人,又怎會放任到手的大筆錢財,拱手讓人呢?原來是等在這裡。自古有句老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靈山腳下的那片湖泊,依山傍水的,自是斂財必備的極佳工具,而她這位三叔,這反其道而行,交上一本空白的賬目,好騙過眾人,從未開發過那片湖泊嗎?
果然,似是為了證實柳如心的想法一般,只聽柳沅泊瞬間整理好情緒之後,這才說道:“還是公公眼光獨到,立馬就看出這其中的不妥之處。只不過,內人畢竟只是一個不出二門的婦人,你若說讓她打理那些陸地上的產業,她絕對是一把一的好手;然而,你讓她打理湖泊,難免就有些強人所難了。不說是她,就是咱們這些男子,又有幾個懂得這其中的經營之道?還望公公明察才是!”看似辯解的話語,卻直接將韋氏推向眾人面前。
柳沅泊話音一落,便接到韋氏不可置信的眼神,好似看陌生人一樣看向自家的丈夫。她始終都想不到,她一直將他當做是天人一樣存在的丈夫,在面臨困境的時候,不僅沒有為她撐起一個支柱,反而在第一時刻將她推了出去。說不心涼是假的!
“那麼,照世子爺的意思是令夫人並未開發過那片湖泊是嗎?”何公公出聲問道。見柳沅泊點頭,又將目光看向韋氏,道:“世子夫人也是此意?你確定那片湖泊從未被你開發過?”
韋氏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家的丈夫,見他只是低垂著眼眸,並不向她看來,韋氏的心沒來由的一冷,只面無表情的看向何公公,道:“確實沒有!我一個內宅夫人,又哪裡懂得經營湖泊這種水域之地。要知道,一片汪洋,你能指著它為你帶來什麼收益?頂多也就是引水灌溉莊稼罷了。”韋氏準備裝傻充愣到底。更何況,那片地域她確實也從未插手過。
何公公並未因他們如此而感到棘手的樣子,只繼續疑惑的問道:“那就奇怪了,你們既然從未經營過,那為何京都會有從靈山運來的水產?莫非,是那些人監守自盜?還是說,世子爺派下去看守湖泊的人,翫忽職守,讓人盜了都不自知?”
柳沅泊瞳孔微縮,再也維持不住先前的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了,像是遇見鬼一樣的驚恐的看向何公公,他既然膽敢拿那片湖泊做假賬,自然也是有所準備的,只是,卻沒料到何公公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哪裡出了紕漏?還是何公公話中有詐?想到這裡,一雙滿是陰霾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何公公的臉上觀看著,甚至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看那架勢,勢必要從何公公的臉上看出些許破綻不可。
空中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雖不至於劍拔弩張,可是,在座的眾人仍舊能夠從中聞到些許硝煙迷漫的味道。
何公身為宮中的內務總管,這點定力又怎沒有?不管柳沅泊那焦灼的目光,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任由他打量著。柳沅泊的目光在何公公面上停頓片刻之後,忽生一計,這何公公身為內務總管,又怎知靈山又幾個湖泊?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更何況,他既然膽敢抹去那片湖泊飛所有賬目,自然也是早有準備的。念頭不過一轉,便想過味兒來,忽聽他笑道:“總管大人有所不知,那靈山腳下的湖泊,可不止望亭湖這一個湖泊,何公公能夠購買到靈山的水產,想來便是出自那裡。”
“世子爺這是在嘲笑咱家見識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