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兩個因素——那工人的切斷的手和切斷的電源——再把兩者按不同的順序組織了起來。先兆性的夢常常這樣。把不同的事件進行裁剪拼合,使它同時發生。”
大衛沒有說話,他在心裡回憶著自己的惡夢裡事件的確切順序。
“你夢裡有沒有跟現實相符的細節?”醫生問道,“例如,你曾經見過跟那房子相似的房子沒有?”
“見過,也沒見過,”大衛回答,“那屋子很象紐卡寒那幢新屋,也就是凱思在裡面發現羅馬古幣的那幢。但是在現實生活中,那屋子是漆成黃色的,不是藍色。”大衛見醫生在思考,便住了嘴,“你覺得這夢是先兆性的麼?”
“那我們只能等著瞧了,”醫生微笑著說,“即使它真是先兆性的,在事件發生之前怎麼能知道呢?不過目前你可以讓我們測試一下你的精神感應能力。”
“什麼?”大衛說。
靈異心理學家又笑了笑“拿起某個物體便能從它得到某種感受能力叫作精神感應力。有些實驗物件感應力很強,他們接受到的印象事後證明是有意義的。我的助手現在正在進行一項精神感應測試。你想看一看麼?”
“當然想。”大衛回答。
佛克斯·克拉默醫生從座位上站起來:“那就跟我來。”
佛克斯·克拉默醫生領著大衛出了他的辦公室,沿走廊走到一間關好門的房間前。掏出一串鑰匙,開啟門開了燈,讓大衛進去。
這間沒有窗戶的小屋裡有兩把椅子,一張床和一套電器裝置。大衛見電器中有幾盤錄音磁帶和一副耳機。桌上有一個小電視機。醫生走過去開啟了電視機。
黑白影象閃動成形之後,大衛看到一個穿了白大褂的醫生,不過,他桌子對面坐著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婦,她左手握著一隻老式的大型金懷錶,右手矇住眼睛。
佛克斯·克拉默醫生對大衛講解道:“這是我的助手正在進行一項實驗,這位老婦女叫愛尼德·什瓦茨,她是精神測定學的一個創紀錄的實驗物件。她同意在她產生幻覺時給她作靈相;這是個閉路鑑定電視螢幕。”醫生說著一欠身子,放大了音量,讓大衛聽見進行的實驗。
這時大衛聽那老婦女低聲說:“一個小夥子和姑娘……”
醫生又給大衛解釋:“每一次愛尼德到這兒來的時候,我都從這個醫院裡的護士或醫生那兒借來一些東西,讓她進行精神感應測定。現在她手裡握的表就是我的——是我外祖母給我的,但是這一點她並不知道,我的助物也不知道。這樣,如果她的的應有了意義,就可以排除‘他心通感’的因素。”
“是的,”那老婦人點點頭,“一個姑娘,還有個男!男姑娘年齡大一點,也許還要高一點,姑娘的頭髮是金……金色的。是金色的。”
在閉路鑑定電視螢幕上,老婦人把手舉到頭上,似乎是在拍她看不見的假髮套:“那男孩頭髮是鬈曲的,”她說,“跟他姐姐的頭髮一樣,不過是深顏色——是深色的。他喜歡游泳……啊!我看見他跳進水裡去了——不,是掉進水裡去了,而且不是夏天!水很涼……”
老婦人還有話說,但是佛克斯·克拉默醫生彎過身子關小了音量。大衛轉過頭看他,不禁吃了一驚,他見這位靈異心理醫生顯然是被老婦人的話震動了!
果然醫生嗓子低啞地說:“愛尼德說的兩個孩子,是我的母親和舅舅,我母親是姐姐。”
大衛的確激動了:“你的舅舅是深色鬈髮嗎?”
“聽說是的,”醫生回答,“我沒見過我舅舅。我出生的前一年他就掉進了東河!”
“上帝,”大衛說,“那麼那老婦人的那些印象是從你那塊表上得來的麼?”
“顯然是的,”醫生說,“愛尼德說悲劇性的事是她最容易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