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許光亮:“昨日莫聆也告知我,他也查到了類似的訊息,且他還得知這組織有類似紋印的人,皆是中上水平的高手。”
杜明謙怔然,將晏殊樓歪著的頭擺正:“當日同臣交手的刺客,武功不弱,照理說理應會有此紋印才是,可問題是,他們的屍首上並無此紋印。”
晏殊樓的酒醒了,直起頭來重重一點:“銘玉,經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幾分可疑。銘玉……”
門外的小二忽而揚了一聲,腳步粗重,踏碎了他的話音。
“三位客官請進,這是上好的地字號房,清靜得很。”
杜明謙雙目一凜,這兒的雅間求的就是個清靜,小二的聲音一般只輕不重,如今陡然大聲的緣由只有一個,便是提醒杜明謙,來人不簡單。杜明謙喚晏殊樓噤聲,足尖一點閃到了窗邊,貼著牆根一看,來人竟然是方千昀一家三口。
“他們怎會到此?”
晏殊樓悄悄跟來一看,也訝然了,平常一家人怎會出門來用膳。
“爹,你心情好些了麼,這兒清靜,不會有人叨擾到您。”
順著方語嫣落下的話音,兩人凝目過去一看,方千昀面色線條緊繃,臉色稍沉,果真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他究竟遇著了什麼事,心情竟煩悶於此。
方千昀一家三口進了他們的隔間,由於隔音甚好,武功高強的晏殊樓聽著也有些吃力,只大意從他們的談天中得知,原來今日方千昀的夫人同女兒前往護國寺祈福上香,而方千昀因近日黴運上頭,也隨同前去,以求神明保佑黴運退散。
聽了半晌,覺得沒有什麼新鮮的內容,晏殊樓悶悶地坐回了原位,盯著淡定地捧著香茗的杜明謙:“銘玉,不去瞧瞧你的方語嫣麼。”說得自然,但分明充滿了醋意。
“方語嫣是何人?臣不認識。”杜明謙識趣地回了一聲,頓時讓晏殊樓心花都怒放了,過去抱著杜明謙賞了一個響亮的吻。
兩人在房內待了段時間,耳聞隔間的人正吃得興起,晏殊樓便決定趁此時離開,以免稍後碰上麻煩。
但他們前腳方挪到房門邊上,門前便響起了一人走過的聲音,不久,隔間的房門咿呀一開,方語嫣的訝聲跟著響起:“杜公子?!”
“嗯?”醇厚的嗓音在安靜的廊道里特別響亮,杜明謙同晏殊樓同時對望,這來人竟是杜御恭!
杜御恭同杜明謙是同胞兄弟,長相自然有許多相似之處,只憑側臉望去,一時之間,倒還分不出兩人。聽了這聲,方語嫣也知道自己認錯了人,雙眼一黯,盈盈垂目:“認錯人了,抱歉。”
“嗯。”杜御恭沉吟一聲,背後忽而傳來壓過他的聲音,“杜侍御史?”
杜御恭回首,正見方千昀邁步而來,拱手道禮喚了一聲:“方大人。”
兩人見面,自然有一番客套話說,沒多久,方千昀將杜御恭迎入了雅間之內,兩人雖壓低著聲音說話,但多少還是入了晏殊樓兩人的耳內。
原來杜御恭感念上次方千昀照顧之恩,謝了幾句,而方千昀似乎對杜御恭的德行十分欣賞,言辭都帶了幾分笑意。
這邊兩人談得正歡,晏殊樓的內心卻是翻雲覆雨。杜御恭同方千昀竟然相識,瞧他們這模樣竟然還交情不淺,究竟是怎麼回事?
杜明謙大嘆一聲,醉風樓是他同兄長一起經營的,杜御恭出現在此並不足奇。現今他正煩惱如何讓晏殊樓避開自家兄長。
雙唇抿成了一線,聽那邊的動靜歇了,似乎是女眷在外間用膳,而方千昀同杜御恭往裡間去。裡間的隔音效果勝過外間,晏殊樓放開了耳朵,都聽不大清。索性關了窗,趴在牆邊,灌足內力在雙耳之上,聽聽隔壁兩人究竟密謀些什麼。
“王爺,偷聽他人說話不大好。”
“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