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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人坐火車回去,這下不用餓著肚子回學校了。 簡白這樣想著。

許承安是週五來到烏魯木齊的,為著一些公事。 連著開了兩天會,處理了些問題,這天晚上,當地的領導便請他們一席人吃飯,飯局擺在烏魯木齊最好的酒店。

許承安一直都非常順利。在旁人眼中,他可謂是什麼都有了,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前途無可限量,要什麼便有什麼,彷彿就沒有得不到的。 殊不知,他也有求而不得的東西。

許承安一向酒量很好,不過當地領導也不敢當真灌他酒。喝了兩杯他便沒有再喝。他一向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

當地領導是極為熱情,酒席後一群人又要去happy,道:“許司,要不要今晚為你安排一下?”

許承安時年方二十九歲。他本就是正黃旗的高幹子弟,有著父輩的關係,自己又是精明能幹的人物,自然仕途走的一帆風順到不可思議。當地領導也知道他尚未成婚,想著肯定也是年少風流的人物,故特意為他安排了特別節目。

許承安笑笑:“不用。我還有點事。”

他很有禮貌,不過在場的人都聽出許承安當晚另有安排,當地領導想著許少真是紅顏知己滿天下,在這裡都還有人,暗自佩服,打著哈哈:“那就不耽誤許司了。”

許承安走出酒店,問身邊的隨行秘書:“人到了嗎?”

秘書一邊為他開著車門一邊說:“剛接到電話,已經安排好了。”

烏魯木齊的晚上夜風甚涼,許承安卻覺得心中似乎有火在燒。 有多久沒見了?一個多月了吧。 這樣下去不行,還是得把她弄到身邊來妥當。

簡白正坐在房間裡吃東西。 她實在是餓慘了,從週五一早上火車以來,三天兩夜的時間她就只吃了幾塊麵包。那些麵包,是她在幾年前從來不會吃的。 她本來是一個甚為挑食的人。若是幾年前,有人告訴她,有朝一日她會坐二十幾個小時的硬座,千里迢迢來到大西北,她會認為是天方夜譚。可現在,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那麼多不可思議的,她認為自己從來不會做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許承安進來時,正看見她端起碗喝湯,喝得甚急,甚至嗆了一下。

許承安幫她拍拍背:“慢點吃。”

他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眼中漸漸有了怒氣。此刻眼前的簡白頭髮凌亂,身上臉上全是灰塵,原本白色的衣服快被風沙弄成了灰色。

他知道她一向素愛潔淨,他斜靠在沙發上,看她:“你是怎麼到西北監獄的?”

簡白一抹嘴:“坐車啊,坐完火車換汽車,然後是馬車,這樣就到了。”

許承安看簡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風塵僕僕的臉上偏偏眼睛黑得發亮,又是惱怒又是好笑。他給她的支票,她從來不用,這人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固執和該死的驕傲。

他把她拉起來,推到浴室裡:“你看看你自己,先好生洗洗吧。”走出浴室便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簡白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開啟花灑。原來這麼大的風沙啊,吹在臉上,應該會很疼吧,可她竟然好像忘記了疼痛的感覺。 她脫掉衣服,一邊洗著一邊看著水霧上升。潔白的身體上沒有一點瑕疵,只是在胸前和大腿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點點痕跡,那麼淡,淡的一點都不明顯。 這麼大的風沙,她偶爾來都覺得難受,那爸爸天天在這裡待著會怎麼樣?他會不會覺得難受?會不會覺得孤單?他已經老了。

簡白想著,便喊著:“許承安,我爸爸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年了。”

許承安正在看著報紙,聽著她這句話在房間裡抬起頭來。

又聽見簡白的聲音:“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這種地方對他身體很不利,他看上去老了好多。”

她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