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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們兩家的聯姻會是香港最轟動的經濟新聞,強強聯合,勢必可以為我們兩家的公司創造更多的利潤,為香港財政帶來大筆的稅收——”

“夠了,大哥——”阮若谷大聲地打斷了他的話,橫眉冷目地看著他,“如果你真的這樣走進婚姻,那麼我會輕視你,因為你對不起你自己和紫鸝,你用這樣一樁毫無感情的婚姻給誰交代?給我看?給蓓兒看?還是給父母看?我相信,七七如果有一天知道這一切,她也會輕視你,如果這樣,你還說你是我們的榜樣嗎?”

阮若虛原本是神色自若的,但是,當蓓兒的名字從阮若谷的口中脫口而出,讓他的心中猛地一沉,眼光閃動地盯在阮若谷的臉上,身體向前俯來,雙臂倚在桌子上,慢慢地,沉沉地說,“你別忘記了,我是你哥哥,我有責任為這個家選擇一樁互利的婚姻,更何況紫鸝是個好人,我夠幸運了。”

“可是你親口說過,紫鸝不是你想要的,你不愛她,大哥,不愛一個人為什麼要娶回家?這樣對你,對紫鸝都是不公平的。”阮若谷大聲地說,大哥眼裡的憂傷無時不在提醒著他,他這麼做最主要的是為了自己。

阮若虛卻笑了,“我們覺得很公平,這就足夠了。”

“大哥!”阮若谷也俯上來,近距離地盯著阮若虛的眼睛,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我來就是要告訴你,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對爹的媽咪講過,我是不會結婚的,因為我對感情從來沒有耐心,所以我走馬燈似的換女朋友,很難停下來,我對婚姻有一種恐懼,所以,我不會給任何女人承諾,包括蓓兒。所以,如果你喜歡蓓兒就應該大膽地對她說,而不要因為你那些自尊和我們家庭的所謂背景而放手,更不要以為我和蓓兒之間有什麼——”

阮若虛的笑容不見了,他狠狠地盯著阮若谷,然後,用力地推開他,大聲地說,“你在可憐我?藉著貶低你自己來可憐我,是不是?”

“不是!”阮若谷大聲地說,有些力不從心,卻還在支撐著,“我沒有貶低我自己,也沒有可憐你,我說的是事實。”

“我說的也是事實。”阮若虛的聲音也提高起來。

“你總是跟我說責任,說負責,你對這個家負責,可是,你對自己呢?你對自己負責了嗎?你對紫鸝負責了嗎?”

“負責,我對我自己很負責,所以,你也要負起這個責任,對你自己,對蓓兒,你都要負起這個責任,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兩情相悅,如果你能做到,就不要想方設法的放手,如果你不這麼做,你就不是阮若谷。”阮若虛用一種兄長的語氣板起臉來對阮若谷說,他的眼睛裡有一種火焰在燃燒,似乎只要阮若谷說一個不字,他就會噴出火來把他燒掉。

阮若谷揚了揚眉,異常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只知道我是阮若虛的弟弟,我只知道做為兄弟就應該相互尊敬,所以,對於阮若虛喜歡的人,我也會——”

“你會拱手相送嗎?”阮若虛打斷了他的話,眼光已經變成了利刃,咄咄逼人地盯著阮若谷。

這句直白的話語真的如利刃呼嘯著刺進了阮若谷的心臟,他的心猛地一痛,目光直迎著阮若虛,斬釘截鐵地吐出了一個字,“會!”

阮若虛的一記耳光已經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阮若谷的臉上,響亮的聲音過後,阮若谷的頭已經偏向了一側,但是,他卻立即扭過頭來目光直視著滿眼驚詫和痛苦的阮若虛。

在很久的時間裡,他們就是這樣注視著對方,聽著彼此的心跳在緩慢沉重地跳動,空氣滯重得讓人窒息,有兩份心痛凝固在了這狹小的空間裡。

阮若谷首先打破了這種沉默,他移開了目光,閉上眼睛,緩解了那種痠痛,站起身來。

“若谷——”阮若虛艱難辛苦地叫出了弟弟的名字,“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