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便嬌嗔地塞給他一片面包,“快吃,不要遲到了!我今天有手術!”
“若茵,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醫學院,而且一定要學臨床,還非要學神外?你應該知道外科醫生是多麼辛苦的事情,尤其是對女孩子而言是更辛苦的。”
他的話讓阮若茵頓時咀嚼也停止了,瞪了他一眼,“戴藍鵬,你怎麼長了一個嘮嘮叨叨的毛病啊!明天你來醫院,讓我看看你的腦子裡是不是有了嘮叨蟲!”
“饒了我吧!我還想好好活著呢!”戴藍鵬把剩下的牛奶喝光放立即閉了嘴。
阮若茵看到他閉了嘴,便也意興索然了。“藍蔦呢,知道你來接我嗎?”
“早就去圖書館了,這傢伙被畢業論文折磨得就要瘋掉了。”藍鵬笑著說。
“怎麼,還是不過關?”若茵笑起來,“哈,我終於超過這傢伙了。”
“其實,藍蔦早就輸了,她早來了一年,卻與你同時畢業,只不過,她嘴上不認輸而已。你們倆個呀,比了六年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藍鵬說得沒錯,與藍鵬兄妹認識的時間太久了,在自己斷斷續續的記憶裡,他們始終就在自己的身旁,從來都沒有相隔太遠,尤其是最近這六年來,藍鵬兄妹和自己同在美國,二哥忙著天南地北的飛,而自己和他們兄妹之間則更多了一份相依為命,也許用親密無間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六年來,藍蔦既是朋友又是對手,她們在學業上已經賽跑了六年。若茵記得,她剛到哈佛醫學院的時候,藍蔦站在醫學院的院子裡,大聲地說,“阮若茵,你已經落在我後面了,要加油哦!”
阮若茵就是阮若茵,她的驕傲被激發了,於是,她大聲地說,“我會超過你的,一定!你就接招吧!”
結果,如了若茵的願了,她果然超過了藍蔦。她有點擔心藍蔦,心理學系的博導是位非常怪異的老太婆,因為她的嚴苛而不能畢業的學生已經不止一二。而且,她在前進的同時,更多的是希望與藍蔦並肩,而不是甩開她獨自前行。她看到藍鵬眼中閃著一種光芒,於是,她說,“其實呢,我們的專業本身就沒有可比性,比的只是速度問題。只是我們習慣了在一起!哪一天,缺少了藍蔦的激勵,我還真是不知道會不會進步了。”
“哎,那做藍蔦的嫂子如何?這樣,她就會永遠激勵你。”
若茵立即撇了撇嘴,“想得美!”
藍鵬得意地揚眉,盯著她的眼睛,“誰不知道我是你們家早就內定的乘龍快婿了?”
若茵吃吃地笑起來,“藍鵬,我記得你靦腆得像個小姑娘,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厚臉皮了?”
“還不是因為你?”藍鵬瞪了她一眼,睹氣地說。
“我怎麼了?”若茵不解地瞪還他,看到他的神情,用力地扭了扭他的胳膊。
藍鵬一面躲著她的手,一面大聲地嚷著,“你心裡自然清楚,都是我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結果,喂,警告你,挫敗感會激發一個人潛伏在心底的瘋狂,如果我變得瘋狂了,就不知道是什麼結果了哦!”、
“好,我等著你的瘋狂,你知道不知道你缺少的就是一個男人的瘋狂,你太中規中矩了,太像我大哥了,如果你能像我二哥一點,或許我可以考慮哦!”若茵笑著卻由衷地說。
藍鵬無奈地搖頭,“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明明是眾人眼中的優點,到了你這兒卻成了缺點!”
他的這句話讓若茵無奈地苦笑。他本是個清秀至極的男人,性格也溫順和善,只是,想到婚姻,尤其是與藍鵬的婚姻,她的心中就總是閃過一絲陰影,這陰影一直若隱若現地橫亙在他們之間,讓她總是望而卻步,她時而困惑,時而又清醒,最多的時候,她卻也在感激藍鵬的善解人意,總會在玩笑之中說這些話,這玩笑也分明是給了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