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她拿起躺椅上那本她的處女作,急不可耐地走到鞦韆架前,脫下鞋子,整個人窩進臥籃裡,這一刻,竟是這樣的滿足,腦子裡,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滿心滿腦地都是那個傻大個兒,小狼崽蹭地從書架梯上跳了下來,矯捷地跳進臥籃,慵懶的窩進狄笙懷裡,陽光下,格外有種美人醉臥鞦韆架的閒適。
日暮西垂,當狄笙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時有些迷茫,眯著眼睛看著蛋黃紅的光線鋪灑在黑色的大床上,大床?
她下意識抬頭四望,剛一動彈,身子就被鎖進溫熱的懷裡,耳畔低沉的聲音傳來:“睡醒了?”
話音未落,摩挲著自己纖手的大掌嗖地朝她衣襟下襬鑽去,狄笙抬手就要拉閻狼的胳膊,結果就在這個空隙間,陣地失手,小白兔盡在人家掌握之中。
“喂,我難受!”
身後,閻狼根本就不予理會,剛才他把那件破爛衣服藏好,又在書房開了個視訊會議,想起狄笙的時候,都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發現狄笙不見,他倒是沒有費力,就找到了,他老婆的心思簡單的根本就不用他費力。
“喜歡嗎?”
狄笙倏地耳朵紅了,這人怎麼這麼不顧忌的張嘴亂說,雖說屋子裡只有他們夫妻倆,可她還是不慣在青天白日的時候討論這個話題,呃,雖然太陽快下山了。
見狄笙沒答,閻狼悶聲笑了起來,那聲音仿若悶雷般從胸口傳出,狄笙轉頭看著閻狼,一陣失神,這是自己第一次聽到閻狼發出聲音的笑,呆呆傻傻地看著閻狼,有些悶氣地問道:“笑什麼?”
聲音裡隱隱含著一絲嬌氣,小女人的那種撒嬌。
閻狼沒說,手下把玩著白兔,笑容裡帶著一絲痞氣,就這樣看著狄笙。
忽地,狄笙彷彿明白了過來,刷地,臉上瞬間佈滿紅潮,丫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心下一急,渾身的拗勁兒上來了,可勁兒拉開閻狼把玩小白兔的大手,麻利地埋進被子裡,跟毛毛蟲似得在被窩裡瞎竄。
閻狼支著手看著被下的蠕動,良久,一陣爽朗的笑聲衝破了一室的寧靜……
衛生間裡,狄笙對著鏡子一點兒都不留情的拍打著這張讓她自己都覺得二的臉,對著鏡子嚴厲批評著:“你丫腦子餵豬了,整天都想些什麼呢?”
人家問喜歡嗎,說得是玻璃房,這腦子淨特麼滴瞎想,完了,肯定是著魔了。
“還有你,丫沒事兒長著麼顯眼兒幹嘛,我告訴你,明兒我就把你給束起來,氣死我了,都是你的事兒!”某對小白兔無比委屈地哭瞎。
“你敢!”
身後,鬼魅一樣的男人黑著臉冒了出來,她居然敢剝奪自己的最愛,小樣兒,膽兒肥了!
狄笙這會兒正愁著怎麼出去見他呢,結果這人自己竄了出來,而且還大言不慚的黑著臉熊自己?
她敢?她怎麼不敢?這丫可是長在自己身上的,她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他還能管得著這個?
想管你自己怎麼不長,想到這,她撲哧笑了出來,呃,那樣的狼爺,她怎麼想怎麼覺得猥瑣!
閻狼臉色一暗,狄笙麻溜反口:“行,我供著它們!”
兩人膩歪了一陣子,就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只是,就這件小事,狼爺往後可沒少吃虧。
“哇,小松果!閻狼,你剛把它送哪去了?”
閻狼有這閒工夫到處帶著它,剛直接把小東西扔給紀宇了,這不,紀宇剛才給送回來了。
“嫂子好!”
紀宇無比恭敬地給抱著小松果的狄笙打招呼,這丫可是他家狼爺心頭寶,拍好了馬屁於他是百利而無一害,想到這兒,那張妖孽似得二皮子臉就更加開花了!
狄笙一怔,笑了:“叫我狄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