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鍾岳陽嚐到了後悔的滋味。
在手指剁落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抱怨著她對他的感情也是那麼不堪不擊,區區六百萬,她就不再理會他。
這時的他才知道,她躺在醫院,她肚子裡的孩子,因為他,而離開。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房間門,突然開啟,陸歡琪冷漠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鍾岳陽僵在了那。
門,隨著要關上,鍾岳陽一急,直接用手去擋,剛才,是那隻受傷的手。
夾在了門鏠上。
陸歡琪看著晃入視線裡的手,包裹的位置尾指已經失去,心抽了一下,臉上依然的冷漠的神色。
鍾岳陽疼得倒抽一口氣,白色的紗布慢慢的泛著紅色。
“歡琪。”
鍾岳陽沒有理會,而是去握她的手,陸歡琪往旁邊挪開兩步,躲開了他的碰觸,這樣的反映,讓鍾岳陽感覺到四周有了幾分冷意,明明穿著短衫,他卻感覺到冷。
“我要休息了。”
說完,陸歡琪慢慢的走到床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鍾岳陽就站在那,藉著月光看著她的身影,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他看到的是她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甚至,還聽到了她急促的喘氣聲。
“歡琪,我……”
“鍾先生,麻煩您離開這裡,謝謝。”
有名陌生的男子突然站在門口,禮貌卻又命令似的口吻,鍾岳陽終究了退出了病房,兩名男子一左一歷的站在他身邊。
“你們……”
“我們是陸總安排在這裡保護陸小姐的。”
“我是……”
“對不起,陸總特別吩咐過,鍾先生是對陸小姐不利的人。”
鍾岳陽臉色一僵,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握緊了拳頭,他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的感覺,連他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麼嗞味。
“還是老地方放我下車吧。”
轉眼又到轉角處,安暖對著駕駛位的男人說道,陸城晞皺了下眉頭,淡淡的開口。
“昨天已經吃了飯,坐我的車來上班,理所當然。”
“吃個飯就去你家了,你當我什麼人?”
“……”
安暖直接回應的話讓陸城晞愣了一下,隨著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才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嗯,確實,隨便起來是人!”
安暖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陸城晞,你到底有沒有節操?整到這麼沒下限的,我真懷疑。”
“節操?嗯,讓我想想。”
陸城晞故作深沉的託了下腮,隨著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節操剛放家裡了。”
“……我要下車。”
安暖推著車門,每次跟他講話,她都是輸的那一方。
“上了賊車,還能下嗎?”
陸城晞油門一踩,直接往城銳大廈開去,安暖焦急了,流言已經夠多了,要是今天她坐著陸城晞的車子來上班。
大家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啊。
越想越不對徑。
擰著眉坐在那抽著鼻子。
“怎麼了?”
“我要下車!”
“那麼喜歡走路嗎?要喜歡,明天直接從家裡走來上班算了!”
陸城晞臉色一板,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安暖被他這樣一說,心裡覺得委屈了。
“你不講理。”
“我就不講理怎麼了?我們是夫妻,陸家的祖訓一直是男主外,女主內;在外面,聽男人的!”
他義正言辭的跟她講道理。
“城銳是不是你家?”
安暖扭過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