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親情本就微薄,一旦與皇位產生阻礙和威脅,一切都可抹殺!
金荃、赫連苑兩人在施屏慧的領路下,來到一處寬敞的宮院,院中僅有一座正殿,是離火的居處,有十數名宮人伺候,作為女王的玄獸,它過的是比親王還要安逸的生活。
金荃走了進去,一隻黃金般燦燦生輝的鳳凰撐滿整個房間,好在這座正殿是專門為它建的,不止高大,還很寬闊,它置身其中,也不顯得太過擁擠。
好大!好亮!好氣派!金荃抬頭,看著眼前的燦金色離火,不愧是女王的玄獸,真有範兒!
觀賞了良久,金荃發出讚賞的輕嘆,探出一縷神識,檢視它的身體。
“咦?”沒病沒災,好的很啊!金荃納悶地“咦”了一聲,輕問:“施大人,請把它的病史交代清楚,方便我治療。”
“離火,稀有玄獸,四個月前,精神萎靡,頻繁嘔血,戰技施放不出,宮中上醫治了兩月,無果,斬首,近兩月,嘔血加重,金翎脫落,靈力有減退之兆。”施屏慧公式化的回道。
邊聽她說,金荃邊檢查離火狀態,只見它鳳眼時張時合,鳳喙上有殘留血跡,一身金燦的翎羽確實有掉落的地方,露出火紅色的肌膚,伸出手,按在它的身體上,感受著它的靈力,也確實有衰退跡象,幾欲匱乏,如果繼續衰退下去,說不定會降階落為頭領玄獸。
但是,它的身體卻沒有任何傷口,經脈也沒有任何凝滯之處。
這種現象,金荃還是頭一次遇到。
“嗯,請施大人稟告女王,治療需要前期準備,給我幾天時間,並給我在宮中自主行動的權力,一些病因還需實地考察周圍環境,以免有可疑的事物影響治療效果。”心中沒底,金荃的確需要好好了解離火的病因。
施屏慧點點頭,轉身走出,想到什麼,身形頓住,突兀地問道:“你……恨月王嗎?”
“呃?”金荃一愣,沒料想會聽到這麼一問。
“她不是壞人。”施屏慧背對著金荃,淡淡說道。
“我知道。”那丫頭就是嬌蠻了點,跋扈了點,從她沒有心機喜怒全都寫在臉上看來,心腸一定不是有多陰狠的,金荃明白。
“上次圍剿密廉山,是因為女王陛下要釘刺一幫子跟月王去朝寧國的隨扈,月王不得已才請命親征。”施屏慧又道。
“所以?”金荃挑眉。
“所以,請你別恨她,她現在被女王收押,日日重刑,如果你能治好離火,可不可以請你……”施屏慧低下頭,輕道。
金荃瞭然,卻搖了搖頭,說道:“與我何干?”
“……”施屏慧無語,確實和她沒有關係,是自己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了,嘆了聲,徑自走出去。
赫連苑待她走後,靠近金荃,皺眉道:“恩人姐姐……”
“別說話,小心隔牆有耳,這裡是什麼地方?施屏慧太大意了。”金荃黑眸四下一掃,方才那些話,相信很快就能傳到明陽耳中,施屏慧太在乎明月,忘記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和伴君如伴虎的良言,少不得要受點苦頭。
“哦。”赫連苑點點頭,不再多說話。
過了不久,有宮人來傳達女王旨意,允許金荃可在宮中自主行動,並給她一隻八寸長的金鈚箭作為通行證明。
金荃見不是施屏慧來傳話,儼然證實了自己所想,這裡每一個人,都是明陽的眼睛。
既然得到了自主行動的權力,金荃不會放過查探地形的好機會,以準備治療離火為由,把掃霞國各宮殿和宮人,以及禁衛軍部署,全部熟悉一遍,當然,包括天牢。
連續幾天,金荃始終沒弄明白離火反覆嘔血,翎羽脫落和靈力衰退的原因,本是對她客氣恭敬的宮人漸漸改變了臉色,很可能是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