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誰喜歡喝花酒嫖女人搞得這麼心驚肉跳的?”
“可是大爺——”
“我已經算是有情有義了,特地冒著生命危險來光顧。”客人突然湊近曹媚娘耳邊,神秘兮兮地道:“所以嬤嬤,衝著我這麼賞臉的份上,今晚我可以跟如柳喝個茶嗎?”
“呵呵呵,如柳嗎?喝茶嗎?”曹媚娘面上笑容燦爛依舊,嘴角卻微微抽搐。“不、行!”
“為什麼?”
“大爺,不是嬤嬤我給臉不要臉,實在是如柳姑娘的身分,等閒不輕易見人的,剛剛十九王爺家的小王爺都吃了閉門羹,更何況是大爺您呢?”曹媚娘笑咪咪地給軟釘子碰。
“哇塞,這麼跩?”客人瞪大眼睛。
“沒法子,如柳姑娘可是名滿京城的花魁娘子,就是這麼跩,連我這個嬤嬤也得順從她的意思啊!”曹媚娘婉言相勸,“不過大爺您也別生氣,這證明我們家花魁可不是尋常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這,就是她對專業的堅持啊!”
“那倒是。”客人只得望花興嘆,可也不忘塞了一錠五兩銀元寶給曹媚娘。“那還是勞煩嬤嬤幫我多多在如柳姑娘面前說說嘴求求情,給小生一個機會得見姑娘的絕代芳姿吧?”
“一定一定,我一定會幫您多說幾句好話的。”客人上道,曹媚娘自然樂得合不攏嘴。“我說小粉蝶、小春蘭,還不快來款待咱們這位貴客呀?快快快,好酒好菜好風情,統統送上來呀!”
待客人被鶯鶯燕燕擁著去了,曹媚娘臉上還掛著大大笑容,總算不無小補啊!
“娘,這樣也行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幽幽怨怨地響起。
曹媚娘嚇了一大跳,驚魂甫定地瞪著女兒。“幹嘛站在後面嚇人哪?”
“娘,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比條件,我不輸如柳姐;比年紀,她十八我今年才十六,為什麼她能當花魁,我就不行呢?”曹綠袖忿忿不平。
“你?咄!牙籤跟人家比雞腿,比得過嗎你?”曹媚娘嗤之以鼻。
“我有絕對的自信,一定能贏得了。”她滿臉不服氣。
“你先想辦法擺平自己惹出的這堆禍亂再說吧!”曹媚娘冷冷地給了她一記殺氣騰騰的白眼。
“我早就想好辦法了。”曹綠袖彎彎眉兒一揚,自信滿滿地笑了。
她這十幾年來暗地裡的觀摩和學習可不是假的,舉凡成功名妓們的姿態、身段、手腕、伎倆……她無不了如指掌,成竹在胸。
現在,能讓她揚眉吐氣、一展長才的時機終於到了!
曹媚娘愕然地看著她,“你真有辦法?”
“就看我的吧,哇哈哈哈……”曹綠袖囂張地仰天長笑。
曹媚娘卻是一臉狐疑。
連著幾日雨,今天天空總算放晴了,偶有簷上水珠輕輕掉落,滴得園裡花兒微微顫抖。
挽著一隻新柳編就的翠綠提籃,籃裡還插著朵朵嬌豔紅薔薇,曹綠袖今兒穿著蔥綠繡花薄衫,鵝黃羅裙,不盈一握的纖腰玉帶輕系,烏黑髮絲綰成兩條長辮子,髮間綴以朵朵粉嫩小花,更顯得雲鬢綽約,芳姿清新可人。
“看你怎麼抵擋我純情小花蕊的魅力?”她眯起眼,笑得好不陰險。
正式的禮部大堂是在內皇城裡,而這座典雅恢弘的大宅乃是禮部在京城的辦事處,聽說早朝過後,禮部的諸位大小官員都會回到這辦事處,就連他們的頭頭禮部尚書也不例外。
走近那硃紅高牆巍巍大門,懸掛著皇上親書“禮儀天下”的牌匾底下,威風凜凜地站著兩名剽悍的執金吾,凶神惡煞的表情非但能嚇退一干閒雜人等,恐怕還能充作避邪驅魔之用。
“兩位大人早。”曹綠袖臉上帶著天真傻氣笑容,笑吟吟地開口。
兩名執金吾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