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變得氣氛沉重。
七娘從房間裡出來,見李玉山一圈一圈的在院子裡走了。
他看著前方的目光深沉執著,像是對大地有恨意,一圈又一圈,比以往刻苦多了,額頭上都出了汗。
662 又見黑螞蟻
李玉山是恨自己身體不行,不能出征,所以在懲罰自己呢。
七娘看的心酸,想了想要走過去,這時候聽到屋裡有細弱的哭聲,一聽就是李珍珠的聲音。
她叫著李玉山:“國公,四夫人的案子到底怎麼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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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院,
李蘅遠和劉老太太都坐在客廳的榻上,一邊一個,中間隔著方几。
兒子死了七天,老太太可見的傷心,瘦了一大圈,本來保養極好的肌膚,也都有了明顯可見的周圍,眼睛裡全是血絲,及其憔悴。
她不看李蘅遠,用冰冷的聲音道:“不處置尹氏,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父女的,也不想跟你們說話。”
李蘅遠道:“在審問四嬸之前,咱們是不是應該弄清楚,到底四叔有沒有兒子?”
劉老太太惡狠狠的看著李蘅遠:“你還想怎麼樣?那是我孫子。”
“是不是的您馬上就知道了。”
李蘅遠拍拍手,外面人就壓著五六個人進來,帶頭的是吳氏,還有她兒子,其餘的是她的傭人。
在李玉郎死了之後,老太太把李慶生當念想,沒有讓人走,一直就留在院子裡,怎麼也想不到李蘅遠會把人當犯人一樣的抓起來。
她怒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李蘅遠看像吳氏:“你要我說,還是你自己說?”
吳氏咬著下唇把臉瞥向一邊。
李蘅遠又看像李慶生,道:“你自己說,你是什麼人,說好了興許能留你一條命,說不好,冒認國公府的親戚,還想魚目混珠,叛你個死罪也沒人會同情你,就是罪有應得。”
李慶生今年才十一歲,確實跟李玉郎有著相似的容貌,但是他因為常年過著苦難的生活,氣質十分膽小,看人的時候目光閃爍躲閃,像是做賊心虛一樣。
一聽到高高在上的小娘子說要他死,他立即哭出來,身子抖成一團:“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本來就是街上的乞兒。”
說完哭的更大聲,看了一眼吳氏,又低頭下去哭。
吳氏整個五官扭曲的看向李慶生,神色氣急敗壞,是被人揹叛了的樣子。
劉老太太聽出了弦外之音,問道:“阿生,你不是你姨娘親生的?親生的怎麼會讓你去街上乞討?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李慶生摸著眼淚搖頭,不說話。
李蘅遠道:“阿婆,還聽不出來嗎?這個李慶生根本不是四叔的孩子,是吳氏找來的。”
“我不相信。”劉老太太陡然間歇斯底里。
看向李蘅遠強調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
回頭問著吳氏:“你說,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是不是四郎的孩子。”
吳氏目光閃爍一下,後道:“太君即然相信我,那就是我親生的,是我和四郎的孩子。”
劉老太太鬆口氣的看著李蘅遠:“你又玩的什麼把戲?非要跟你四叔作對?非要讓你四叔後繼無人才好?”
蕭掩去打仗了,李蘅遠剛成親就被夫君晾曬在一旁,正是心裡彆扭的時候,也想給別人找彆扭,可是放眼家裡人,只有這個吳氏跟她不親了。
所以一調查,就查出了名堂。
她就有事做了。
面對吳氏的謊言,李蘅遠也不急躁,笑道:“吳氏,如果這李慶生是你和四叔親生的孩子,那為什麼你早些年不來找四叔?我相信你家道中落的時候就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