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多端的李夢瑤,派人頂著西府,還真讓她有了收穫。
剛看到信的時候氣得血液倒流,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個辦法。
“我用不著故意安排,事情不都是你們安排好的嗎?我不過是借花獻佛。”
就是承認了。
李夢瑤心底的怨氣已怒不可遏:“你明明早就知道,半月前就知道,卻按兵不動,佈下今天的局,向貓捉老鼠一樣的玩弄我們,那可是你的親阿婆,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發洩到一半突然收了聲,天吶,她怎麼可以這麼跟李蘅遠說話?
忙道:“阿姐我的意思是本來你跟表哥青梅竹馬,阿婆幫你們化解誤會,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卻來害我。”
李夢瑤笑道:“你這話就有意思了,讓你訂婚是害你?我就是情投意合。你咋那麼臉大?好人壞人就你們能分清我卻分不清,別再跟我扯淡,我看你和何子聰才是天作之合,你們該定就定吧,不然錯過這次,我怕你們兩個今後連找人湊合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裸的威脅。
何子聰卻起了別的想法?他有那麼差嗎?怎麼跟他訂婚還成了禍害了。
劉老太太實在吵不過李蘅遠,手捂上胸口,只喊頭疼,讓李夢瑤扶她回屋,不過臨走時說:“既然信是假的,那阿蘅負責澄清此事,瑤瑤和聰兒婚事不作數。”
“你夠了,老劉太太。”李蘅遠陡然間一吼,方才的悠閒文雅一掃而光,眼底一直存有的陰鷙火焰頃刻間迸發出來,烈火熊熊。
老太太驚詫萬分一聲叫:“你叫我什麼?你忤逆。”
李蘅遠拍案而起:“我真的受夠你了,叫你也是你應得的,還想著我幫你們澄清?假借我的名義,要給我定親,是誰先挑起來的矛盾?到底是誰不想誰好過?誰?是誰,到底是誰?就許你們千方百計的毀我害我,不許我又一點點反抗?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阿婆,我真希望有朝一日你做晚輩我做長,讓你也嘗一嘗這種被人壓著,反抗卻又要被千夫所指的滋味,想來您也小過,也年輕過,也曾身不由己,那為何如今您高高在上了,有條件了,卻還要這樣奴役我?您的孫女,是不是您當年的不痛快,我都得嘗一嘗你心裡才痛快?”
面對質問,劉老太太面無血色,有朝一日你做晚輩我做長?那她肯定完了,現在這死丫頭都能吼死她。
如髮絲那樣細的一絲內疚油然而生,可她從來不服軟的,硬著嘴道:“說的好像我要坑你害你一樣,你跟聰兒以前不好?你不是哭著喊著都要嫁給聰兒,怎麼現在又反悔?還怪上我了?”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李蘅遠道:“現在他什麼樣?難道我就必須一成不變,永遠不可以辨別善惡是非,就一直要聽你們擺佈?我連改變主意都不行嗎?”
一手指向何子聰,目光從憤懣變為厭惡,並不理會何子聰的躲閃和畏懼,又道:“與婢女有染,對我下毒,還想瞞著我跟我定親,這是什麼東西?”
“他還放火殺人呢,現在湯圓還沒嚥氣,阿婆你都看不見嗎?你真的看不見嗎?好與壞你都分不清了?難道我之前喜歡的是他勾引婢女陷害我還殺人放火嗎?我喜歡的是對我百依百順,可是現在被我揭穿了。”
“家裡人都說我跟您長著一樣的眼睛,我閱歷少,可您都六十了,難道什麼都看不清?真的什麼都看不清?六十年您是摸著黑長大的,我怎麼就跟您長了同樣的眼睛。”
“我的眼睛不好看?”劉老太太被擠兌的毫無尊嚴:“你不如直接罵我瞎。”
“那就是瞎。”李蘅遠說完之後站起,呵呵一笑:“我告訴你們,今天這親事你們是想訂不想訂都得訂,惹惱了我,別說喊老劉太太,明天就讓你們拜堂,看誰告我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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