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嗎?林蝶在午夜夢迴時,一次次這樣子猜測,不然怎麼解釋他在曖昧地靠近她後,突然轉身呢?不管如何如何,他從不願認為必須是個玩弄感情的人。
還沒想清楚,天地間又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她和肖白上床了,說不上是誰誘惑了誰,一切都很自然的發生了,在肖白的懷中,她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是愛她的,珍視她的。
錯覺等不到天亮就醒了,她一睜開眼,看到陌生的房間,滿地凌亂的衣衫,擱在腰間那隻令她心悸的手臂,她逃了。
不逃怎麼辦?逃了至少還能留下一份可憐的尊嚴,至少不必窘惑地,羞慚地讓肖白以為她是個傳統的女子,在上過床後就要纏著他為她的一生負責。
裝也要裝的瀟灑點,拿不起就抗,放不下就扔。
沒想到,她真的沒想到,肖白卻開始對她認真起來了。
她可以感受到他對她越來越濃的在意,無論是從語言還是行動,肖白一點都不模糊,他非常清晰地表達出來了。
林蝶卻開始不自信起來,猶猶豫豫,像一個茫然失措的孩子,看不清前方的方向。
這是愛嗎?那種想走向他身邊,卻又被再一次欺負和扔下的感覺,未免太不自愛了,然而,心底裡又有一個聲音在叫著,只要和他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了,如此的低微,又多麼的瘋狂。
真是好矛盾。
舒櫻走進林蝶公寓時,一房一廳,雖小卻精緻,窗簾布是淡黃色的小花,沙發軟墊是她自己縫製的,亞麻色的底,楮石色的幾何圖案,多少有點印象派繪畫的餘韻,茶几放著一尊高高的花瓶,古色古香,裡面插了一把精緻的杭州
紙傘,傘下的繪製仕女,身穿和服,表情乖美。
林蝶自小就是一個極懂生活情調,很有藝術品位的女孩,一草一木在她的身邊,總會顯出不同的美。
林蝶看著舒櫻,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坐下。
舒櫻神情有點焦急,還有一些她並不熟悉的愁思。
“舒櫻,你還在為失去baby傷心嗎?”林蝶把水果籃拉過來,給舒櫻拿了個橘子,“把大衣脫了,一會就在我這裡吃飯,懶得動,不想出去了。”
舒櫻搖頭,“不,我馬上還得走,洛飛出了車禍,我要過去看看。”
“洛飛?”林蝶挑挑眉,“你怎麼和他扯到一起了?我和你講,那個冰山美男科室有點偏執,少入了他的眼,不然你以後難道脫身。寧曼曼那樣的老江湖,也被他折騰的快要崩潰似的。”
“我和他之間並沒這回事,不過看在洛教授面子上,幫個忙而已。”
“同情心少氾濫,有時無情不見得是壞事,舒櫻,你最近身邊圍著的男人不少,你還愛洪逸宇嗎?”是同學又是好友,林蝶講話也就不顧忌,想講什麼就隨嘴說出來。
“別人的想法我管不著,但我能管得了自己,”舒櫻不知怎麼像動了氣,語氣有些生硬。
林蝶碰碰她的肩膀,“生氣了?”
舒櫻苦澀地扯下嘴角,“不是,我的心情也不好,我想盡快回美國,不是呆在這裡了,煩死了。”
“誰讓你煩了?我還是別人?”林蝶來勁,和她鬧著。
“好了,好了,快說你的事,天氣這麼冷,我看了洛飛後,要早點回公寓休息,我都幾夜沒睡好了,”舒櫻嘟囔著,揉揉額頭。
林蝶的臉色一下有些發白,把玩著手中的橘子,神情恍恍惚惚,“舒櫻,肖白讓我和他一起去北京。”
舒櫻一點也不吃驚,板過她的身子,“那就去吧,你喜歡上了他不是嗎?”
林蝶愕然地看著舒櫻,“你怎麼知道的?”
舒櫻笑,“給我打電話說愛上一個不可能愛上的人,說你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