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騎,布這廂有禮,只是此時北城尚有孫秀賊逆三萬大軍,不如孫車騎與某進城北攻,想來定然能取勝!”
張布當初可是左將軍,雖然他被圍攻許久,但是自己尚未被革職或削爵,所以自然不會行屬下之禮。
見此,孫慎想到棧淵的話,頓時一聲冷哼,暗道張布果然不是易於之輩。
不過還好他有準備,趕緊從腰帶內掏出一個令牌,高聲道:
“張將軍,孤受陛下之命,討伐賊逆,現在宜當乘勇追擊,孤決定兩路出擊,汝從城外繞擊賊軍,孤親領大軍出北門合擊,執行吧!”
“什麼?”
孫慎的話讓張布已經他手下的親信蒙了,張布可是左將軍,而孫慎不過是一車騎將軍,現在居然要命令張布。
看到那金光閃閃的令牌,大家無話可說,但是讓眾人氣憤的是,孫慎居然假公濟私,調開張布大軍,自己去撈最大便宜。
“將軍,他就是見不得您立功,別聽他的,大家一心為國,卻不願為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對,別聽他的!”
面對張布手下將領明目張膽的抗令,還指名道姓地說自己的壞話,讓孫慎大怒,鬯的一聲,腰間的佩劍出鞘,孫慎陰森道:
“怎麼,爾等要行那叛逆之事,還是已經叛君投敵?爾等敢抗旨不尊,可是懷疑孤的長劍不利否!”
嘩啦啦,嘩啦啦!
頓時,周圍所有的槍林箭雨對準了張布已經那些氣勢洶洶的將領,似乎只要孫慎一聲令下,就會將這些抗旨不尊的人就地格殺。
外面,零散的廝殺還在繼續,偶爾一兩聲哀嚎慘叫,金鐵交加的聲音都顯得那麼突兀,刺耳。
但是在這南門處,氣氛卻是陷入了冰點,兩軍就這樣對峙著,所有人目光睜得老大,唯恐疏忽被人偷襲。
而在此中,有一些人面露掙扎之色,尤其是分散有十幾人,看向那白髮鬢斑的人,眼中滿是焦急。
“爾等最好莫要輕舉妄動,否則出了什麼差錯,本將可不保證本將手中的刀落在爾等頭上!”
這些人是張布族人,他們自然不願對自己的親人下手,正當他們準備做點什麼來表達內心的不願時,立馬有好幾人圍過來。
兵器在火焰下發出森森寒光,加上週圍那些滿是冷厲的目光,那些人立馬就不動了。
這景象,被張布看著眼中,他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孫慎,然後收回目光,閉眼冷然地將內心的憤怒壓下。
“全軍聽令,繞東門追擊賊軍!”
無奈而堅決無情的話語,從張布的牙縫裡擠出,可見此時他內心的怒火。
“將軍!”
“聽令,走!”
下面的將士也看出張布的情況,有心為其出頭,但是張布不想拼死出手,他們也沒有辦法。
“全軍聽令,殺!”
得不到張布的支援,那些將領一聲憤慨,然後吼叫著往東面衝去。
“殺!”
雖然將士俱疲,但是那怒吼已經強悍無匹,看著這些人像狼一樣,目露兇嗜的光芒。
看到這場景,孫慎內心一笑,這些人如此狀態,那些膽敢抵抗的叛軍肯定會遭受到毀滅的打擊。
張布瞥了一眼士卒人海中那些熟悉的人臉,強壓著哽咽,對孫慎一拱手,抽鞭打馬,快速遠去。
“慎公,此人如此,怕是不能為您所用,只怕到時會有變故啊!”
一兩人看出了張布和孫慎算是結仇了,連忙出言道。
而孫慎看著張布一騎絕塵,目露覆雜之色,隨即便為堅定所覆蓋。
“汝若忠心為國,到時孤還能饒汝一命,若是真的如此不堪,就別怪孤不記同僚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