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亞塞拜然地區,省會大不里士,現在叫秦山市。
空中巴士直飛秦山市降落,然後班靜要坐火車轉回櫟陽,這一段旅程不短,五百五十公里,是班靜個人的孤獨之旅,好在西海省安排了一輛小車送她,否則,她真的找不到秦山市的火車站在什麼地方。
坐在火車上,看著眼前的景物在飛,班靜覺得很新鮮,這是一塊陌生的土地,也是一塊貧瘠的土地,光禿禿的山,很少有樹,更少見到成片的森林,山多,平地少。在鐵路沿線,有人在放牧,有人在圈地,偶而會與設施很好的高速公路相遇,路上的車很少,速度不慢。經過一個大大的鹽鹼湖,火車廣播介紹說這就是過去的烏魯米耶湖,因為幹水,從湖變成了鹽鹼灘,這也算是滄海桑田的一種吧!。
火車上人不多,都是東方人,沒有伊斯蘭的大鬍子,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跟班靜答訕,閒聊中知道,女人是紅河人,這一次全村遷到新秦國,安置在西海省從事農業生產。剛過完年,又來了通知,她的丈夫,因為曾經作過村裡的村委主任,被抽到秦山市培訓,之後安排在櫟陽市工作,工作崗位是城市綠化辦公室,帶著一些工人在櫟陽市種樹種草,也算是國家幹部。
丈夫去了幾個月,終於有了自己的小窩,打電話回來讓老婆帶著孩子去櫟陽,孩子上幼兒園,老婆跟他一起種樹種草,算是招聘的綠化工人。
從山裡搬出來,又從農民變成公務人員,女人的臉上笑成了花,在國內,想成為城市人,只有一個辦法,農民工進城。進城的農民工生活不是一般的慘,工作最累住得最差不說,工資最少,還受盤剝最多,隨便一個城市人都看不起你,明明是城市人隨地大小便,硬要說城市的醃髒是因為鄉下人吐口水造成的。女人也去城裡打過工,去過南城,去過鵬城,還去過東方大都市,後來年紀大了,回來結婚,結婚後有了孩子,就沒有再出去,這幾年紅河的曰子不難過,只是自己的老家是個石山窩子,再累再勤也糊不住嘴,好在丈夫做村主任,有一些補貼,其它人家,比她們家更難過。遷來新秦國大家都很願意,這個地方人少地多,一人幾十畝好地,只要勤快,吃用不愁。自己的那個新村,還沿用過去在紅河的老名字,雞公嶺,方圓幾十裡,就這麼一條村,兩百來人,一條小河在村邊流過,村幹正在跟政斧協調,爭取政斧補貼一部分建築材料,在小河上壘一條壩,提高水位,村裡的土地就能夠自然灌溉,旱澇保收。
女人娓娓道來,語調裡,充滿了對這個地方的滿意,每當提起紅河那個雞公嶺,雖然不無鄉戀之情,但是總是配套說:太窮了,種不出東西,人太多,三里一條村,一村幾百人,水都不夠喝,更不要說種田地。
女人問班靜去櫟陽是去上學還是出差。班靜告訴她自己是新明國來的支援幹部,去櫟陽報到。
女人居然也知道支援幹部這一說,說:縣裡早就傳出,從新明國來一批幹部,帶領我們致富。新明國現在是全世界有數的富裕國家,這些幹部有好曰子不過,來新秦國跟這裡的老百姓挨貧受苦,從頭做起,很了不起。有他們帶頭,新秦國一定會很快就富起來。過了一下又說:新明國是老子,新秦國是兒子,老子不幫兒子,幫誰?
班靜笑笑,這五新一中六個國家,都是裙帶關係,不是兄弟就是內弟,不是兒子就是侄子,還有一個鄭天天是外甥。六個國家把中國團團包裹,以其強大的發展勢頭讓國內羨慕嫉妒恨。
在櫟陽火車站,女人的老公來接她,一個精壯的小夥子,應該還不到三十歲,面黑黑,很有力氣,把老婆的行李收收整整,弄成一擔挑起,女人抱著孩子,只揹著一個小坤包,那樣子,就象是請了一個挑夫。
班靜沒有跟她們一家同路,而是揹著自己的雙肩背,拖著拉桿箱,走向停車場,報到通知上有地址,讓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