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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撲火

有點慶幸剛剛小俞老師拽了他一把。

就他那莽勁,衝進去,四位大佬肯定還是毫髮無傷,他這個拉架的沒準要被誤傷得鼻青臉腫。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兩位年輕老師合計了一下,決定去叫幫手。

遠處是烈火灼燒的聲音,近處是風掃過的呼哨。

金屬相碰的鏗鏘動靜和衣料摩擦聲夾雜在其中……

鎖喉必被反鎖,扣手又被反扣。

激烈是真的激烈,勝負也是真的沒有。

成千上萬的怪物沒讓他們頭疼,自己打自己才是最麻煩的部分。

又一記攻擊作廢,僵持幾秒後,兩邊的人同時撤開。

秦究和遊惑背抵著殘垣,利落翻到斷牆後面。

他們把斷牆當做掩體,靠在後面喘了口氣。

秦究忽然失笑,扯了一下領口說:“這架沒法打。”

這麼冷的天,遊惑鬢角居然出了汗,他抿著嘴唇,呼吸聲有點重。

他平復了一會兒,說:“你手再重一點就沒這麼難打。”

秦究:“……”

剛剛秦究鉗住“考官a”的時候,只要再兇一點,對方起碼會有兩秒的反應空白,但他關鍵時刻鬆了一下。

秦究偏頭看了他片刻,不緊不慢地指出:“a先生,要這麼計較的話,我只好說彼此彼此了。”

遊惑:“……”

你哪來這麼多叫不完的稱呼……

他心想。

不過秦究說得沒錯,還真是彼此彼此,他對上另一位“秦究”也有這樣的情況。

而且客觀來說,對面也一樣。

他們就是打到半途意識到了這一點,極其默契地換成“自己打自己”,結果更要命,一直不停的話,估計能打到下個世紀。

“現在怎麼說。”秦究乾脆靠在牆壁上。

“剛剛的話他們能聽懂麼?”

遊惑不鹹不淡地咕噥。

他們剛才並不是純打架,而是藉著打架的名義又交流了一下。跟另兩位“自己”說了這個考場更具體的情況,以及沒完成清理的後果。

秦究:“也許吧。”

他有種感覺,那並不僅僅只是夢裡的人。他總覺得……那就是他自己,就是遊惑。

某個時期的遊惑,某個時期的他自己。

所以,他們總在交手的關鍵時刻松力。

秦究後腦勺靠在牆壁上,忽然向遊惑眨了一下眼,問:“你究竟夢見了什麼?”

那輕輕的眨眼讓遊惑愣了一秒,接著他又回過神來,偏開頭說:“一間屋子,好像有桌椅?還有一張——”

床。

很簡單的一個詞,遊惑突然卡了一下殼。

“一張什麼?”秦究問。

遊惑眯了一下眼睛:“一張弓。”

秦究:“?”

遊惑冷著臉胡說八道:“嗯,我拿著弓箭,可能要打你吧。”

秦究:“???”

又過了兩秒。

遊惑聽見旁邊人低低笑了一聲。

數十米外,考生“秦究”和“考官a”背靠在教學樓牆角,警惕著另兩位的動靜。

“秦究”看了會兒對面,忽然開口:“考官,剛才那兩位說的,你信麼?”

“你呢?”

“信。”

“秦究”說。

“考官a”有點意外:“那你還打這麼久?”

“秦究”嗯了一聲。

其實“考官a”也信,因為對面給兩位的時間線是統一的,而他和考生“秦究”不是。

邏輯上來說,如果一定有人是非真實的,只能是他和“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