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變化太快,花顏一時沒有緩過神來,半天才明白過來,定然是梁爻最後的殺招,打敗了蒼狼。當即趕忙跑到梁爻身邊。梁爻剛剛吞下丹藥,正自坐在地上調息。花顏不敢打擾,只得坐在一邊守護著。
山谷之間,溼氣越來越重,周圍也是要黑了。梁爻打坐完畢,體力稍微恢復,劍氣終於也是恢復了一點。花顏在一邊看著,梁爻微微一笑,道:“我這個恩公,沒讓你失望吧。”花顏連連搖頭,口中道:“沒有沒有,謝謝恩公。”梁爻伸手製止,笑道:“別搖啦,像個撥浪鼓一樣,我都眼花啦。”
花顏臉sè一紅,低下頭去。
二人又坐了一陣,聽到河水嘩嘩之聲,一道白sè人影,和一條黑sè巨蟒,正緩步走了過來。正是花顏父母。花顏驚喜,站了起來,連連揮手,道:“父親,母親!”白三娘笑了笑,走了過來,眼睛卻是盯著梁爻。那黑sè巨蟒也是跟了過來,盤旋起來。
花顏看著黑sè巨蟒,問道:“父親,你為何不變回人身?”黑sè巨蟒發出嘶嘶之聲,梁爻不解,看向花顏,花顏母親白三娘已經開口道:“你父親,受了重傷,又被那鎖龍藤所困多時,法力外洩,短時間內無法變回人身了。”說話時,臉上露出悲慼之意。
花顏點點頭,走過去,摸了摸黑sè巨蟒的身子,笑道:“父親,現在就你還是蛇身哦,看你還怎麼笑話我幻化人身最慢了。”黑sè巨蟒顫抖幾下,似乎也是發出了笑意。
白三娘笑了笑,伸手捋過眼前髮絲,盯著梁爻,道:“這位公子,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應該是人類吧?”
梁爻還坐在地上,笑著答道:“沒錯。”
白三娘沉吟一句,道:“看公子招數,該是這山谷之東,人間第一大派,擎天劍派下的弟子吧?”梁爻不解其意,隨意答道:“正是。”白三娘臉sè忽的一沉,手臂一震,自袖口飛奔而出一段白sè錦凌,衝向梁爻,梁爻雖能看清,但苦於身體力竭,無法還手,只得看著那白綾繞著自己一圈,捆綁起來。
花顏驚詫,抓著白三孃的手,道:“母親,你這是作何?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白三娘臉sè冷著,看了梁爻一會兒,也不回答花顏的話,直接開口道:“人怪從來勢不兩立。你們人類,自詡正道,從來都不容我們jīng怪在這世上出現。尤其是你們這些修真練道的門派,憑藉高強道法,對我們多有打殺。我的弟弟,就是死在你們擎天劍派手下。”最後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饒是花顏,也愣在當場。
白三娘手上一用勁,梁爻頓覺呼吸不暢,白三娘冷冷道:“說,你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梁爻手中一緊,驀地握緊拳頭,卻是嘿嘿冷笑起來。白三娘瞄著梁爻,喝道:“你笑什麼?”梁爻冷笑一聲,道:“這蒼狼,是我殺的第一個妖怪。莫要說我以前從未殺過任何一隻jīng怪,就算是殺過,我現在也絕不後悔!”
花顏驚呆了,原本要出口的話也留在了口間。白三娘冷哼一聲,拉緊手中白綾,道:“果然!”花顏情急,不知怎麼辦,眼淚又要奪眶而出。梁爻被勒緊,仍是開口笑道:“對救命恩人,反咬一口,還要親手殺掉,這樣的jīng怪,豬狗不如,我為何不殺!”最後一句話語調陡然上升,字字誅心,讓白三娘心頭一震,手中一鬆。
一旁的黑sè巨蟒又是發出“嘶嘶”之聲,花顏趕忙跟著說道:“就是啊母親,父親說的對,梁公子不是壞人,你就放了他吧。”白三娘看著黑sè巨蟒,又是看看花顏,心頭一軟,苦笑道:“罷了罷了,拗不過你們倆。”話音一落,手上白光一閃,白綾已然收回。梁爻沒了束縛,身子一鬆,就要跌倒,花顏趕忙扶著,對梁爻苦笑著說:“梁公子,真是對不住,我母親她……”梁爻揮揮手,一隻手撐著地面,看著白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