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等著梁爻穿好衣服,走到他身邊說:“跟我來。”
梁爻依舊嘟囔著,跟著周天鶴走出去。
周天鶴帶著梁爻,走過石橋水塘,走到了練武場。梁爻好動,睡醒了就開始東轉西逛。以前學武,從來都是學其形,不管其神。此刻再一次開始學武,竟覺得很是新鮮,跑到周天鶴之前登上練武場,摸摸這把槍,用用那把劍。不一會兒才回身問到:“師傅,今天學什麼?”
周天鶴依舊往前走,越過練武場說:“跟我走,不在這裡練。”梁爻驚奇,匆忙跟上。周天鶴出府之後,徑直走向西路,竟是朝極西之地走去。要知越州城已屬西隅之地,再往西,便是群山疊繞,罕見人跡了。梁爻平rì玩樂多在城中,從未想過到大山之中,一則因為路途遙遠,二則常聽老人說,這邊陲大山之中,存在妖獸,很是恐怖。此刻周天鶴手中拉著梁爻,兀自往前走,梁爻只覺耳邊風聲呼呼大起,全然不知自己走了多遠。畢竟還是小孩兒,心中驚恐,叫出聲來。
隨著叫聲,周天鶴止住了腳步。梁爻定睛一看,周圍古樹參天,藤蔓纏繞,遮天蔽rì。再回頭看去,越州城還可看到,但也有些模糊了。梁爻不解,回身望向周天鶴。
周天鶴微微一笑,說道:“從今天起,我教你功夫。但你根基太弱,又要在短時間內練出成效,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天幸你天資還算不錯,又遇到了老夫。”說到這裡,周天鶴拈鬚微笑,臉上大有得sè。一旁的梁爻耷拉著臉心中暗念:受不了。周天鶴繼續說道:“梁爻,我來問你,你可知武功是什麼?”
梁爻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一時被問到了。想了想答道:“武功麼,就是用來打架的。”
周天鶴一笑,說道:“稚子孩童,懂個什麼。”梁爻最是聽不得別人說自己這個不好,那個不如的,聽到周天鶴如此一說,心中惱怒,叫道:“我怎麼不懂了?武功麼,不就是用來鋤強扶弱,替天行道的麼?”
周天鶴一愣,不覺莞爾說道:“你這小小孩童竟能想到這一層,倒是我小瞧你了。”梁爻被人誇獎,只道自己平時看的戲劇小曲中都是在唱那些大俠如何如何憑藉高深武功鋤強扶弱的,自己早已聽膩,現在不過順口說來,竟能被誇獎,臉上大喜。
周天鶴繼續道:“不錯,人世間,大多數的人都認為武功是用來替天行道的,但卻不知道,武功有千千萬,道也有千千萬。縱是在人間之界,武功術法也是有很多的,更不要說,超脫人界,還有其餘五界的存在。比如仙界仙法,佛界佛義,魔界魔功等,都是一種特定的存在,他們的修煉,都在依照自己的道行走。沒有誰對誰錯。是故天道渺渺。”
周天鶴一口氣說完,只恐太深,梁爻不懂,卻只見梁爻聽得入神,都不知道他已講完。周天鶴笑笑,暗忖道:今天是怎麼了,竟會向這小孩兒講這些。此刻梁爻張嘴問道:“你說的六界,都是存在的麼?神仙也有?妖魔也有?”“當然。”周天鶴答道。繼而介面說道:“也不多說了,現在開始,我先教你聚氣。”
“聚氣?”梁爻深深吸一口氣,說:“是這樣嗎?”
“是個屁,臭小子。”周天鶴笑罵道。“天下功夫,仙法也好,魔功也罷,都是練的一口氣。jīng氣天成,所向披靡。每種功夫所修煉的氣不相同,但也都是要聚氣而成。這是根本,也是基礎。沒有聚氣,所練功夫不過是外功罷了。”周天鶴一邊說著,一邊自胸口抽出一本淡藍sè的布帛,布帛展開,一塊玉石顯露出來。玉石通體流光,其間隱約似刻著幾行小字。“我曾教你兄長功夫,但都是一些腿腳兵器功夫,不算上乘。原本也只是想教你一些上乘的外功,可你時rì太短,要向速成,唯有走聚氣之道。”周天鶴說道,同時將手中玉石交給梁爻。
梁爻接過玉石,一臉不解的望向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