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上車的,剛跳車帶走了好幾個大袋子,鋪位下面還有一隻沒來得及帶走……”何學說著,手指指向何亭亭沒有收走的一隻大袋子。
幾個身穿軍綠制服的人忙上前,將地上的大袋子扯了出來,並拉開檢查。
其中一個小領導模樣的軍綠制服看向何學,“你剛才怎麼沒早點來叫我們?”
何學嘆口氣,指指何玄連和何亭亭,
“同志,我一開始沒敢肯定,所以沒叫,不過見他們要跳車,我阻止他們了。可是他們帶著刀子,拿刀子要挾我兒子和女兒,你們看,我女兒嚇壞了。同志,麻煩你們幫忙問問車上有沒有醫生,有的話,請來幫我女兒看看吧。”
身穿軍綠制服小領導聞言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見何亭亭靠在何玄青懷裡,俏麗的小臉蛋雪白雪白的,眼睛淚汪汪的,小身體還發著抖,顯然是嚇壞了。
而何玄青,一個小臉有些白的少年,正竭力做出鎮定的樣子,低聲哄懷裡的妹妹,“妹妹別怕,壞人走了……”
“小孩沒事吧?”他的聲音軟了下來,“我等會兒叫人開廣播幫你們問問有沒有醫生。”
何學感激道,“謝謝同志!”接著又指向自己這邊的幾個行李袋,“那是我們的行李,請同志們檢查。”
軍綠制服小領導見何學主動要求檢查,臉色更緩和了,但是並沒有動,而是問道,“剛才喊有投機倒把的,好像不是你的聲音吧?”
“不是我的聲音,是一個尖臉男人喊的。他估計對我阻止他跳窗懷恨在心,又有一個大袋子沒來得及帶走,想陷害我吧。”
何學正擔心地看著何亭亭,聽到軍綠制服小領導問,忙回答,說完又肅容道,“所以我才主動要求同志搜查,免得蒙了不白之冤。”
這時幾個蹲下來開大袋子的軍綠制服合上袋子站了起來,湊近軍綠制服小領導低語了幾句。
軍綠制服小領導點點頭,“收起來,讓當地排查跳車的人。”
說完看向何學,“你們的行李就不用檢查了,你跟我們說說跳車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是什麼口音的吧。”
何學點點頭,又看了一抽一抽地哭著的何亭亭,便在何玄青身邊坐下來,抱過何亭亭,對軍綠制服小領導說道,“兩個都是二十五六上下,一個尖臉,叫勝哥的,鼻子旁邊有很小一顆痣……”
他看起來眉頭微皺,不時望向懷中的女兒,顯然很擔心,但是聲音平穩,表述清楚,不一會兒就將兩個人的外表和口音描述完畢。
軍綠制服小領導一邊聽一邊記,聽完了剛想說話,就聽一道焦慮的聲音響了起來,“亭亭,你怎麼了?亭亭——”
軍綠制服小領導抬頭,看見一個白淨婦女一臉擔憂地擠了過來,蹲在那對父女跟前,擔心地伸手去探小女孩的額頭。
“這位同志,你女兒沒事,你坐這兒,我們叫列車員開廣播,給你們找醫生。”軍綠制服小領導說著站起來,又看向何學,“同志,謝謝你的配合。”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是應該的。”何學點點頭說道。
軍綠制服小領導又看了何學一眼,帶著人走了。
很明顯是出遠門的一家子,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是隻顧擔心小女兒,不可能是帶私貨的水客。
何亭亭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收拾得挺乾淨的房間裡,床邊趴著林玲玲,不遠處何玄青正盯著一本書出神,何學則站在窗邊,望著窗外。
大家都沒有被抓走,何亭亭心中高興起來,剛要大聲喊爸媽,就想起自己在火車上把幾個大袋子收起來的事,頓時白了臉。
怎麼辦?爸爸和二哥肯定看到自己把大袋子變沒了,他們會當自己是妖怪嗎?
何亭亭想起自己看到的有限的鬼怪故事,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