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就看到皇后臉色大變,有些震驚的模樣,她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
“娘娘,如果真是普通的懷孕之後有些不適,太子妃臉色不會這麼難看,而且奴婢覺得,太子妃同中了色醉後的情形,簡直是太過相似了。”
皇后臉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連嘴唇都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雙手有些哆嗦,身體也有些站立不住,還是陶姑姑見機得快,扶了她一把坐到旁邊的美人靠上,她才沒有滑坐到地上去,她心裡又是震怒又是有些焦急,身子微微顫抖,有些顫音道:
“怎麼會?誰敢這麼大膽?”她說完愣了愣,想起往事,有些人為了利益,確實是敢更何況明繡處於這個位置上,看她不順眼,想她消失的人太多了,那些人膽大包天,只要解除了她,再扶一個對自己有利的人上位,他們有什麼幹不出來的?皇后越想越有些著急,只覺得腦袋一陣接一陣的疼痛,恨不能立即就將明繡接進宮來,陶姑姑與她相伴多年,對她的一舉一動已經十分熟悉,這時連忙開口勸道:
“娘娘,這時不宜打草驚蛇,如果太子妃真是普通懷孕有些不適就罷了,可如果真中了色醉,就算解決了這色醉,可是卻沒抓到幕後下黑手的人,那麼太子妃日後也是有危險的,更何況人家假如察覺到了什麼隱到了暗處,就更難抓了。”
其實她心中已經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是這會兒並不敢將話給說滿了而已,聽陶姑姑這麼一說,皇后昏沉的腦袋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但心裡還是不放心,明繡肚子裡懷的是她第一個孫兒,如果真出了什麼差錯,不但是兒子周臨淵會受打擊,而她也是會心疼,因此又急忙道:
“那不如叫太醫令過去瞧瞧。”她這是關心則亂了,陶姑姑又搖了搖頭,皇后一看她總是覺得不妥,不由有些怒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子妃肚子裡懷的可是本宮的孫兒,如果真出了岔子,那可怎麼了得?”
陶姑姑聽她發火,不由嚇得雙膝跪地,臉上雖然有些焦急之色,不過卻也仍舊耐心安撫她,勸說道:
“娘娘您彆著急,您今日才派了奴婢過去請太子妃入宮一聚,相信別人一時間也不會突然起疑心,明日太子妃進宮時,正好是太醫令每隔三日就來替您把脈的時間,到時候別人不會起疑不說,而且還能不打草驚蛇,小心些才能抓得出來背後究竟是哪個人在使壞呀娘娘,您現在就暫時忍耐一些吧。”
皇后一聽這話,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她,不由感覺面上有些訕訕的,親手將她扶了起來,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眉宇間依舊還有些擔心憂愁:
“你這法子倒是最妥當的,本宮之前太過擔心,倒還誤會你了。”皇后說完拍了拍陶姑姑的肩膀,一邊還作勢要將她拉起來,陶姑姑哪裡敢真讓皇后扶自己起來,只是等她虛作了一個姿態,自個兒就爬起了身,對於皇后之前的態度,她心裡也並不在意,作主子的本來就有這個權利,打罵奴婢的事情隨心所欲,皇后比起其它宮裡的主子,已經算脾氣很好的一個人了,對她這些年也從沒重言厲色過,她搖了搖頭回答道:
“娘娘也只是太過擔心太子妃的身體而已,奴婢心裡可是明白的,要奴婢說,太子妃能遇上娘娘這樣的婆婆,可真是夠幸運的了。”
看陶姑姑這麼說,如果換了平時,皇后還會笑著答上幾聲,可這時心裡擔心明繡的身體,又怕她真正是中了色醉,因此這時哪裡有調笑之心,不過陶姑姑之前的主意倒是好,而且又被不明就裡的自己責罵了一通,她這才拉鈴叫了外頭的李樸進來,賞了陶姑姑一對玉如意,又添了幾匹緞子給她。
太子府裡頭明繡等陶姑姑回去了之後,她這才疲憊的又趕緊任仲尤兩個嬤嬤換了衣裳拆了頭髮,自個兒又躺到了床上,沒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過去,連晚飯也沒用。周臨淵過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