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藥量是大了些,可為了爭取能早日解了毒,讓寶寶在肚子裡不用受苦,那就是最好的了。因此夫妻倆每隔個三四天就得要進宮一趟,有時是自己進宮,有時則是皇后派了陶姑姑過來接,下人們只當皇后娘娘最近因關心太子妃懷了身孕,所以喜歡她又關心得狠了,時常念著她要她進宮而已,並沒有懷疑過什麼。
雖然病已經是大好了,可是每日還是得要裝出一副昏睡不止的模樣,別提每日該有多麼痛苦了,只是她感覺到自己一天天好了起來,精神也大好了些,不再如以前那般時常還剛起床沒多久就哈欠連天的樣子,心裡倒是放心了不少,察覺出元太醫這藥的妙用,因此喝起來時雖然仍舊是吐得天翻地覆,不過每次卻一滴也不浪費,乖乖的都老實喝下去了。
不論是明衛暗衛們跟得夏晴再是隱秘,不過仍舊是被她察覺了出來,女子在這些方面本來就較男子敏感,夏晴感覺到有人好似在暗地裡跟著觀察著自己,雖然沒能真的將人抓到,可她心裡依舊是提高了警惕,想起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她每日行蹤更是小心了幾分,只是聰明人難免會自持自己的小聰明,而反被此誤,她一邊更加的注意自己的行蹤,一邊偶爾會想法子擺脫那些隱在暗處的護衛們幾次,可不知如此一來,她這麼做有更是有了嫌疑。
如果是心中無鬼的人,就算知道人家要監視自己,雖然覺得偶爾不自在了一些,可是該做什麼依舊會做什麼,就是所謂的坦蕩蕩,夏晴這樣就如同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更何況她如此敏銳,就算沒能真個發現隱藏的護衛,可是這份直覺卻也不可小瞧,一般人哪能有如此準的直覺,除非是習武之人,這樣一來更是坐實了她有嫌疑的事。
等夏晴明白過來自己的做法不對時,已經是好幾日之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總而言之好像不時的有人在監視著自己,可不論她用盡什麼方法,也沒能找得出來究竟自己的這個感覺是對還是錯,論起來夏晴雖然有些本事,可是同真正嚴格培訓出來的人還是有些差別的,時間長了,她偶爾也會想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這時已經是八月中旬的時間,夏晴中午在費婆子那領了冰塊又提著往明繡院子裡走,她低垂著頭,略有些吃力的提著冰桶慢慢挪著,這樣一個做事老實認真,而且性格看起來又害羞的姑娘做這樣的粗活兒,確實惹人心疼,不但是路上好幾個平日同夏晴認識的丫環,連幾個太監也過來想幫幫她的忙了,誰知這姑娘卻都是慢慢拒絕了。
她嘴角帶著一絲恬淡的微笑,看起來一副很是溫順讓人輕易就生出好感的模樣,走過大門時眼裡帶了一絲銳利,來到二門處她平日工作的地方時,好幾個同她熟識的丫環太監還歡喜的同她打了聲招呼,而夏晴卻只是羞澀的朝他們點了點頭,漸漸的,進入到三院裡頭,侍候的人就不如外院那般嘈雜,畢竟過了這三門,再走一段路,裡頭就是主子住的地方了,這裡是不准許喧譁,而且侍候的人選也很是挑剔的。
夏晴提著冰桶走得很慢,在別人看來,只是覺得這姑娘提著一隻冰桶很是吃力而已,並不會聯想到其它,畢竟誰也不是傻子,誰會願意在這樣熱的天氣裡頭,在太陽底下慢悠悠的散步麼?就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而夏晴卻是真的是散步,在這八月中旬的炎熱天氣裡頭,也許是提著冰的原因,也許是覺得暗處總有雙像狼一樣陰冷的眼睛盯著自己,她竟然覺得後背直髮涼,連三門處那守門的兩個婆子同她友好的打了招呼也沒能聽見,越過花園時,明晃晃的太陽沒有絲毫遮擋物能擋得住,直直的灑在了地上,花園裡沒什麼人,這兒離主子的正院還有要轉個彎的距離,她微笑的表情忽然淡了下來,雖然有些不確定暗處是不是有人在監視著她,不過她想起自己時間已經不多了,這些日子以來她每日下的藥份量並不太多,據廚房的說,太子妃每日還能用得下一些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