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又驚又怒。
最為糟糕的是連他動作也沒有看清楚,失了武器也是毫無感覺,這就證明這老頭的武功不單是在自己之上,而且這周圍的同伴沒一個能打得過他要不是剛剛他只是繳械,只要輕輕在自己腦袋上一抹,怕是頭勁也分家了,想到這裡,為首的大漢腦門子不由嚇出了冷汗,總算他定力足夠,手腳還沒開始哆嗦。
但是想著如果帶不回去主子,下場更加淒涼,不由得將這股子懼意強忍了下來,轉頭向身後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大家都是如他一般,眼睛漸漸堅定了起來,將手握成了拳頭,都向鄭老道衝了過去。
鄭老道嘿嘿一笑,將滿手的兵器輕輕往懷裡抱了抱,原本看著寒光錚錚的刀武一下子碎成了好幾截掉落在地上,和鵝卵石碰觸,發現清脆的響亮聲。
他這一下將眾人的信心又打擊了一截,只是見著碎鐵掉在地上發出 “叮”的一聲,大家好像是從魔咒裡被解脫出來一般,想著要是帶不回主子,怕是自己家人也得遭殃,不如拼死鬥上一鬥,至少就算死在這兒家裡人不用受到牽連,因此這一聲倒像是發出的訊號一般,眾人都悍不畏死的衝了上來。
明繡拉著周臨淵擋住門板後,緊張得渾身發抖,聽著外頭傳來“丁丁當當”的打鬥聲,心裡越發的七上八下,只是心裡卻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兒,轉頭一看,周臨淵十分冷靜,一雙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
“怎麼了?”
周臨淵搖了搖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些日子過得太美好,要不是今日家裡的護衛找到了這兒,他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家,儘早是要回去的。
以前早就知道這個事實,可是等人真的找到的時候,他心裡卻是空落落的,總覺得什麼權勢地位對他來說還比不上這山野小村裡頭那個清麗少女的微笑。
只是他也知道,這次是非回去不可了,他自有他的責任所在,逃避了這麼長時間也是夠了,護衛能夠找到這兒,其它人遲早也是能找到的,不如早些離開,不用給明繡他們帶來一些麻煩。
見這丫頭臉上還有些烏黑,他拿了袖子將臉蛋給她仔細輕揉的擦乾淨,又將她輕輕攬進懷裡頭,嘆息一聲,見她想要掙扎又用了些勁兒,將下巴放在她頭頂上,感受著細柔的烏絲如綢緞般上好的觸感,嘴裡輕輕說道:
“繡兒,我要走了。”
明繡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知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可是也別散得那麼快,和周臨淵相處這麼久,她早將這小子當作一家人般對待,已經習慣了院子裡頭每天早晚時響起的練武聲,他以前裝作嘴壞行為輕挑,也不過是為了逗她開心而已,幫她做事時卻是毫不含糊躲懶,一下子要分開,要她怎麼捨得?
周臨淵輕輕拍了拍她細幼的背脊,感到手下單薄的小身軀還在微微發抖,越發肯定了自己要早些離開,不能給她帶來更**煩的念頭。
心裡有一處猶如春水般化了開來,輕軟得一塌糊塗,他還不明白這種感覺叫做什麼,不過一向堅毅慣了,這種悲傷春秋的感覺也被他強忍了下來,將明繡身子拉開了一些,見她哭得跟小貓似的。
和這丫頭相處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見她流過淚,只是沒想到現在見到了心裡卻這麼的難受,猶如在心裡拉扯一般,感覺連身軀都沉重了起來。
“別哭了,以後總有再見的時候。”
明繡聽他這麼一說,知道他已經是下定決心要離開,心裡更加難受,只是卻有了一些憤恨,她平常雖然對這小子不好,可是也不用這麼急著離開吧?她心裡雖然是有些生他氣,可是還是很沒骨氣的問道:
“要不過完年再走吧?”
周臨淵聽她這麼一說,雖然心裡很是難受,不過卻也差點笑了出來,只是他也知道,在葉家耽擱得越久,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