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也是亮光閃閃。
外頭坐著的三位少年本來有些無精打采,聽了裡頭小廝的驚呼,也顧不得君子遠刨廚,爭先恐後的跑了進來,見著果然有顆翠綠的長竹,裡頭不斷的淌出乾淨清徹的水流來,連忙圍上去看了半晌,連忙七嘴八舌的請教起明繡來。
明繡有些無語,只得將這簡單的原理說給他們聽。之前鄭老道在的時候,她就請他砍了根翠竹,使內力將中間的竹節全部去了,將竹管架在外頭的泉口一頭,另一邊則是伸進廚房裡來,要用的時候將這竹子往下頭放,水自然流進缸裡,如果是不用水的話,則是將竹管往上抬,放到上頭專門做的一個小凹槽裡,廚房裡的竹筒高了些,泉水自然就流不出來。
這樣的原理十分簡單,可是沒有瞧見她家裡的情況之前,誰又能想得出這麼一個簡單又輕鬆的辦法來?雖然幾位少年有些目瞪口呆,不過內心還是佩服她的心靈手巧。
只是姓餘的少年心性高傲,哪裡願意甘拜下風,承認自己不如人,只是覺得恰好這葉家小院有一汪小泉而已,不然就算這姑娘再聰慧靈巧,哪裡能想得出這般取巧的辦法?
可他心裡還是明白,這話在內心想想也就算了,要是真說出口那還不惹人笑柄,男子漢大丈夫,哪裡能和小女子一般斤斤計較?
明繡見這幾位少年唧唧喳喳的圍在水缸面前,對一根竹節品頭論足,不由有些無語,兩個灶上頭水都已經沸騰了,可是幾人仍舊是興致勃勃的討論著,甚至已經開始吟誦起詩歌來,不由大感頭疼,連忙將火給熄了,把水調到合適溫度,讓兩個小廝分別給他們提了上去。
這次葉明俊在家裡呆了半個多月,剛在家裡把年過完,學院想來應該開課了,因時間緊湊,也來不及去李木匠以及陳家拜訪,只得帶著幾位住得都有些不亦樂乎的少年準備離開。
姓喬的車伕早早的就得了信兒,自發自動的趕了牛車上山來,拉著幾位少年直奔向縣城學堂裡去。
雖然有些捨不得哥哥,不過能將幾人送走明繡卻輕鬆了不少。家裡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也是多了許多,家裡兩隻奶牛已經挺了老大的肚子,葉明俊得要陪著三位客人,也抽不出身來幫助她。
這麼些天下來,明繡覺得自己臉上都憔悴了一圈。成天從早忙到晚,早上做完家事就得忙著要準備飯菜,連面膜都沒時間去做。
等到將幾人送下山之後,她這才回到家裡狠狠的睡了半天,下午時分喬車伕才駕著牛車回來跟她打了聲招呼。
明繡拿了十文錢謝了他,記得他之前喜歡喝葡萄酒,想了想又從樓上倒了一壺酒一併給了他。
喬車伕也沒客氣,自己做的一番事本來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要是他現下不收,想必明繡心裡還會嘀咕,以為他有什麼目的,以後怎麼還敢使喚他?
明繡見他沒有推辭,也不由微微笑了笑,她一向不小器,只要不是對她和葉明俊心存惡意,幫她做了事情,她自然也不會小器。
只是這樣一來她也用不著再客套,將自己需要的東西向喬車伕交待了一聲,將他幫自己留意一些,如果有的話到時候再來通知她就是。
喬車伕歡快的點了點頭,他做許多事情就是想要這麼一個結果,現在見明繡吩咐自己做事,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將她的話牢牢記住,深怕聽漏了一字或者是聽錯了,又重複了一遍給她聽,確認無誤之後這才駕著車子下山。
將欄裡的牲口餵過之後,明繡這才將已經丟了半個月的試驗又重新拾了起來,幸好這時候正值冬季,山裡又冷得就差沒下大雪,房間裡之前做好的美容用品也沒怎麼壞,只是那做好的香皂卻是不經用,初時還能維持形狀,這麼兩天下來已經有好幾塊化成了液體。
明繡趕緊將之前就做好的皂角汁、花露